,我们找了你一个月都没找到。”
连煋也是心有愧疚,竹响她们在北极那样的冰天雪窖找了她一个月,已经是人体意志力的极限了。
“对不起,我被汪赏的人带到营地后,一直想办法联系你,先给你报平安,但营地里信号都被屏蔽了,我没法给你打电话。”
竹响摇摇头,“还需要和我道什么歉啊,你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尤舒拿着望远镜,看向远处黑烟渐褪的风铃号,“连煋,那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竹响同样投去好奇疑惑的目光。
连煋:“那艘船叫风铃号,是汪赏基地的运输船,我偷偷混到船上,想着跟船一起去加拿大,没想到在半途遇上你们了,船上有炸药,我把轮机室弄起火后,就变成这样了。”
竹响用力拍她的背,“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运气真好,被大海眷顾啊。”
她嘿嘿笑着,抬手指向前方挂在栏杆上的渔网,“其实我没当过消防员,我骗你的,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渔网能不能接住你,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要是不跳下来,估计得被烧死。”
“不是运气好,这是实力,我当时是看准了才跳的。”
连煋接过尤舒手里的望远镜,也看向远处的风铃号。
在圆形的视野中,能够看到风铃号上的火已经熄了,一切都归于平静,船体被烧得焦黑,炸得不成样子,好好的一艘船已经变成了一堆漂在水面的废铁。
连煋站起来,“走,我们过去看一眼,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风铃号的一些船员,不过是和宁凝一样的打工人,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汪赏到底在做什么,连煋还是按照航海惯例,能救的就救。
竹响又回了驾驶舱,将无足鸟号调整方向,再次朝废墟似的风铃号开去。
靠近后风铃号后,连煋放下搭桥,顺着搭桥进入焦黑的船舱内,风铃号上船员其实并不多,加上宁凝,一共就十一人。
宁凝、邵淮也跟着连煋一起上船。
风铃号上载的炸/药量很大,这次炸得惊天动地,船上的舱室全烂了,各种设备四分五裂,滚落进了海里,整艘船现在几乎只剩下一具烧黑的空壳。
连煋在船上走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幸存者,只找到一些细微的残肢断腿,连个完整的躯体都没看到。
“也不知道汪恩旗是死了还是怎么样。”连煋喃喃自语。
宁凝道:“当时她和她的保镖,还有船长带着灭火器上了救生艇,我也想上去的,但是他们没等我登艇,就直接开走了。”
连煋轻声叹息,“算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又回到无足鸟号上,船只驶离这片满是焦灼气味的海域。
无足鸟号不算乐观,被撞击的力度太大,船舷侧板都裂开了,连煋在想办法修补,一直在器械室找装备。
看着自己的船变成这样子,心里还是很难受。
船上的卫生还没清理完毕,碎玻璃,还有其它杂物依旧散落在地,大伙儿都累了,陆陆续续回去宿舍舱休息。
不管是邵淮,还是竹响和姜杳等人,都不算是连煋雇佣的船员,他们是来救她,才来到这个地方,才经历了这么一出死里逃生。
船上狼藉不堪,看着破破烂烂的船,连煋心疼不已。
船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打扫,需要修复,但她又不好得指使竹响等人帮她干活,只能带上连烬,姐弟俩自己出来干活,连烬是自家人,使唤他总比使唤外人来得好。
她先带着连烬将大块的碎玻璃都收拾干净,堆累在船尾的角落。
又找来玻璃胶和熟胶板,将船体裂缝较小的地方,用玻璃胶和熟胶板进行修补。
对于裂缝大的地方,则是先在裂纹两端打上止裂孔,装上码钉,用棉絮和布条塞进去,再涂上玻璃胶和防水油膏。
有些裂缝,用棉絮和布条已经没办法修补了,需要用焊条来焊接修补。
焊接这一类的工作,通常由船上配备的铜匠来负责,现在船上没有铜匠,连煋只能自己撸起袖子干。
连烬拿着工具跟她旁边,姐弟俩忙得满头大汗,连烬用手背帮连煋擦拭滴落的汗珠,“姐,我们这样子修,能够补得完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修好。”连煋坚持道。
连煋是真心把连烬当成亲人,耐心教他怎么焊接,连烬先前在和连煋出海前往菲律宾的航线上,已经被连煋磨练过一段时间,现在干起活儿来熟练许多,连煋稍微一教,他就能上手了。
两人都戴上护目镜,拿着电焊机,用焊条修补船上的裂缝,火花四溅,呲呲声响在耳畔,混杂在海风中,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忙碌。
没多久,邵淮也出来了,来到连煋身边,对她道:“船上的通道我都打扫干净了,宿舍也弄好了。”
“辛苦你了,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和连烬在修补漏水的地方,估计还要好久。”
邵淮在她旁边蹲下,“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