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手,打开手机,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上面未接电话一大堆,邵淮几人追债似的给她打电话。
翻看了下,给商曜回拨,“喂,你这小子,舍得找我了啊,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商曜这段时间没再天天粘着连煋了,他有事要做,到处找医生治疗隐疾。刚才邵淮给他打电话,问他连煋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都吓坏了,生怕连煋又出事。
“宝贝儿,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商曜带着哭腔说道。
连煋:“我在港口,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找人来接一下我。”
商曜连声答应,“我这就去接你,我的乖乖,你要吓死我了。”
挂了电话,又看着微信上不断弹出的消息,连煋索性在微信拉了个群,把商曜、邵淮、连烬、裴敬节、乔纪年都拉进群里。
商曜急着出门接连煋,没注意这个群是连煋建的,以为是那几个贱人又要建群审判连煋,不假思索在群里发语音大骂,“有病吧你们,天天建群干什么,没事干就去做个阉割手术吧,神经病!”
连煋听了语音,打字回复道:“商曜,你在发什么羊癫疯?”
商曜脚步顿住,才发现是连煋的群:“宝宝,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们呢,对不起。”
连煋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随后全体成员:“一直给我打电话干嘛,要债?”
裴敬节:“”
乔纪年:“刚才连烬和邵淮说你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邵淮并不在群里回复,而是和她私聊:“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一直不接。”
连煋不想一一回复,没回邵淮的消息,而是在群里道:“我来港口有点事情,已经叫商曜来接我了,都散了吧,大惊小怪,我手机要没电了,不聊了。”
连烬的电话又打来,连煋接了,“怎么了,别总是找我好不好,我也很忙的。”
“是姥姥在担心你。”他总能找到连煋的软肋。
“等会儿我自己给姥姥打电话。”
连煋先给姥姥报平安,才顺着防波堤朝灯桩的方向走。她浑身都是湿的,还光着脚,身上唯一干的东西就只有手机和姜杳那顶瓜皮帽。
这里人很少,她光脚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堆场。从堆场到港口外面的停车场还有很长的距离,连煋走得脚板发疼。
工人问她,来这里干什么。连煋说自己来找人,结果不小心摔海里去了。
工人见她光着脚,浑身还都是湿的,又问道:“你来找什么人?”
“钱旺年,他也在这里工作。”
工人点点头,让她上了一辆运货小叉车,把她送到港口外面的停车场。
连煋在停车场的角落等了快两个小时,商曜才开车来到港口,一见到连煋这样子,心疼坏了,“怎么搞成这样,衣服怎么都湿透了,鞋呢,你的鞋呢?”
“没事,先上车吧,冷死我了。”
商曜拉开车门,开了空调暖气,皱眉道:“不行啊,你这衣服都是湿的,会生病的。”
“现在也没衣服可以换啊,先回城里。”
商曜身上只穿了长袖薄衫和一条休闲裤,他脱下上衣递给连煋,“你先把湿衣服都脱了,穿我的,可不能继续穿湿的了,会生病的。”
“那你不穿衣服开车没事吧,会不会被交警骂?”连煋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交通法有规定必须要穿着衣服开车吗,没事,你快换上我的。”
连煋钻进后座,将黏在身上的湿衣都脱下来,内衣也脱了,换上商曜的薄衫。商曜生怕她会感冒,又问:“裤子呢,裤子也脱了吧,穿我的。你把内裤也脱了,用纸巾垫屁股下,将就一下,回到家就好了。”
“我不穿你的裤子,就这么着吧。”
商曜赤着上身拉开副驾驶,目视前方,依旧放心不下,脱了自己的裤子往后递,“你不穿也没事,用来盖着腿。先把你湿裤子脱了,内裤也脱了,不能这么捂着,海水不干净,这样捂着要生病的。”
连煋觉得有道理,当初她把商曜悄悄带上灯山号,两人窝在宿舍住了那么久,她的内衣内裤都是商曜手洗的,宿舍那么小,两人换衣服也不怎么避着对方,没什么可避讳的。
她将湿裤子全脱了,用纸巾铺在屁股下,拿商曜的裤子盖在腿上,总算是暖和了些。
探头朝前张望,“商曜,你只穿着内裤开车,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再开过去二十分钟有个小集市。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集市里灯还亮着,到那里了再买几件衣服。”
“好,我刚应该让你直接从城里带干衣服过来的,忘记了。”
商曜就这么坦坦荡荡坐在前面开车,身材劲实强壮,转动方向盘时手臂肌肉跟着迸紧,线条完美,蓄满了健壮力道。
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急速驱驰,凉气沿着流畅的车身化为风线,将棕榈树斑驳的影子踩在后头。
来到集市外头,商曜停了车,就准备下去买衣服,连煋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