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日快乐,在这里没法给你弄个正经的生日宴,回国后一定补上。”连烬双手捧住蛋糕,蜡烛已经点燃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烛光像萤火虫一样发光。
连煋挺感动,漂泊近三个月,稍微有点儿回家的归盼,她笑了笑,笑容在烛光映照下像初阳一样柔和又蓬勃,“那我许愿了啊。”
“好。”
连煋双手合十,闭上了眼,愿望和在裴敬节面前大差不差:希望成为一名优秀的船长,有一艘坚不可摧的大船,永远能扬帆起航,不怕任何狂风巨浪。
“好了,我许完了。”她睁开眼,如豆的烛焰在瞳仁里跳跃烈燃,像灿星落进眼睛里。
“许的什么愿?”连烬柔声问。
“希望我和我弟弟今后一帆风顺,日子越过越好,相亲相爱。”
连煋吹灭蜡烛,眯起眼笑,正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真正的愿望和目标要存埋心底的,轻若鸿毛的花言巧语要常挂嘴边。嘴甜心硬,方能成大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也希望我们姐弟俩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
连烬放下蛋糕,正准备切,连煋拦住他,“这么好的蛋糕,切了咱俩也吃不完,大晚上的咱俩也吃不完,别切了,等会儿我带回去和室友一起吃吧。”
“生日蛋糕怎么能不切呢。”连烬执意要切,连煋拗不过,只好让他切了一小块,两人分着吃。
连烬又拿出饭盒,他借餐厅的厨房弄了几样菜,食料和调料都不齐全,只能弄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水煮鱼、炝炒菜心和芦笋炒肉,不算丰富,但有家的味道。
连煋吃了个饱,握住连烬的手说几句好话,“小烬,咱俩现在在别人家的船上,算是寄人篱下,今后只能相互依靠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和姐说,姐一定站在你这边。”
“姐,我很爱你。”连烬凝视她的眼睛,连煋以前从没这样对他说话,他恍惚间存有私心希望连煋不要恢复记忆,一切从头开始,也许能更美好。
“我也很爱你,心疼你得很呢。”
连煋从不吝啬甜言蜜语,说完站起来,把蛋糕装入盒中,连烬送的一对玉镯也收起来,“好了,咱们也不矫情了,我就走了啊,你好好把房间收拾一下,别搞得乱七八糟的,当心被扣钱。”
“你这就走了?”连烬始料未及连煋离开得如此干脆。
“对呀,我累得慌,明天游客还要上岸玩,拎包服务还没弄好,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心疼心疼我,好吗?”
“我帮你弄呗,要做什么,你和我说。”连烬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暂时不用你帮忙,平时你帮我去打扫卫生就好了。”
连煋脚下生风离开,回到宿舍放好蛋糕和礼物,跑得太快,累得满头大汗,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继续赶下一趟,这次来到邵淮的办公室。
门反锁着,连煋习惯性用力推,没推开,这才屈指扣响门板,语调像只狐狸,“死鬼,开门,我来了。”
门内皮鞋踏地声响起,邵淮开了门,只拉开了条门缝,“怎么这么久才来?”
连煋挤进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忙得很,又不像你,整天只会在办公室玩电脑。”
邵淮把门反锁上,带她进来。
办公桌上规规矩矩摆放着生日蛋糕,还有个小礼盒,连煋这都走了第三遍流程了,许愿、吹蜡烛,拆礼物一气呵成。邵淮送了她一枚铂金戒指和两根金条,戒指到底什么寓意,他也不说,只说是觉得好看就买了。
连煋照单全收,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并非蜻蜓点水,她吻得深入,像是在解馋。邵淮只能依她,放开了让她亲,将她托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去,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亲了好一会儿,连煋跳出温柔乡,想起自己还要赶下一趟呢,起来擦了擦嘴,“好了,不能亲太久,会腻的,我先走了啊。”
“现在就走?”邵淮没反应过来。
“是啊,我忙得很,谢谢你给我过生日。”连煋捧住他的脸,又用力亲着,含糊不清说着话,“你真帅,我爱你,你是我此生唯一,我要和你白头偕老,恩爱一辈子。”
邵淮被她亲得发懵,“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回去?”
“搞拎包服务呢,明天船开了我就轻松点了,到时候一定让你帮我口,你先忍忍啊,好事多磨,别着急。”
邵淮不知该说什么。
连煋如法炮制,先把蛋糕和礼物带回宿舍,又前往商曜的房间,商曜等得都很着急了,一见到她,耷拉着个脸,“这么久,去哪里野了?”
连煋摸摸他的脸,“别挎着脸,今天我生日呢,给我点面子。”
“你知道我要给你过生日?”商曜带她进门。
“我这么聪明,什么猜不到啊,以后别想瞒着我,我什么都知道。”连煋环视房间,商曜把房间布置得比连烬还骚包,到处是粉红色气球,他打扮得帅气,没了平日的懒散颓废,可窥见当年霞姿月韵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