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含糊地引导,“连烬一直说,找到你后,不让我们公开身份,他总是很疯,我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来,才没对你说实话。”
连煋心疼他,摸摸他的脸,“唉,真可怜,那你给我口一次吧。”
次日,裴敬节又约了她,在第十二层酒吧的角落里,他把那封情书当她的面打开,“给我送了情书,怎么又失约了?”
“我去了啊,没找到你,以为你不喜欢我,我就走了。”她倒打一耙。
“你喜欢商曜?”他突然转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
裴敬节:“知道你为什么要借我八千万吗?”
一提到这个连煋就烦,“我哪里知道,别老是提钱,多伤感情。”
裴敬节:“当初你说商曜得了绝症,要借钱给他治病,我借了,商曜非但不感恩,还把我打进了医院。”
连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裴敬节点开手机,找到一张警方的调解记录,上面明确有裴敬节和商曜的签字。还给她看了验伤报告,不得了,裴敬节被商曜打断了两根肋骨。
连煋心疼了,“商曜为什么这么干?”
裴敬节:“你可以去问问他。”
连煋跑回去找商曜,商曜支支吾吾,言辞闪烁,给她看了一份他被拘留十五天的派出所证明,红着眼睛看她。
“你光是心疼他们,也不心疼我,我当初不过是去问问邵淮你的下落,邵淮就说我寻衅滋事,报警把我抓了。你知道在派出所的日子有多难受吗,你光心疼别人,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连煋慌里慌张给他擦眼泪,“我哪里不心疼你,但是,你怎么会被关了十五天啊,你就没错?”
“我有什么错,我还不是想要找你。你出海后就没了消息,我担心得要死,邵淮他们几个袖手旁观,我去问线索,反而被他们颠倒是非,说我闹事,报警把我给抓了。”
看他这小模样,连煋不好得怪他,抱住他的头,“不哭了不哭了,我最心疼的还是你。”
从房间里出来,连煋揉揉太阳穴,这下子,也不知道到底该心疼谁了。
到底是谁撞断了谁的腿, 谁砍了谁的手指,谁把谁的肋骨打断了,谁害得谁被拘留了, 连煋回到屋里缕了好一会儿, 才缕清这些杂七杂八的关系。
她去问乔纪年,“你干嘛撞断连烬的腿, 做人怎么能这样呢,伤了人家,至少也得给个好脸色吧。连烬上船这么久了, 就没见你主动和他说过话。”
乔纪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说他的腿是我开车撞断的?”
“对呀,他还给我看他的腿了, 可吓人了。”
乔纪年眉头皱了又平,平了又皱,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总不能和连煋说, 连烬的腿是她这个做姐姐的给撞断的吧。他头扭向一侧, 目光游移不定, 硬生生背下这口莫名其妙的黑锅。
连煋又道:“连烬已经和我说了, 你和邵淮老早就认识我, 你们为什么故作装作不认识我?”
乔纪年在脑海中丝丝缕缕过了一圈, 责任推到连烬身上,“去问你弟弟吧, 他不让我在你面前闲言碎语, 说要杀了我。”
连煋倒是气头上来了, 连烬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 打打杀杀的放嘴边,成何体统,她揉揉乔纪年的脸,“怕他干什么,以后有我在呢,我看他敢对你动手!”
乔纪年微启的眼睑露出精亮的光,故作惊恐之色,一把抱住连煋,“那你以后可得保护我,不仅是连烬,还有商曜,商曜也不是个好人,他总威胁我说要弄死我,你要保护我。”
连煋对这几个人的话,信任度薄如蝉翼,愠怒摆上脸来,“连烬说要杀你了,商曜说要弄死你,你就没错?”
乔纪年声音沉痛凄楚,哀声意切,令人顿生怜悯,“你怎么能这么说,总不能恶人先告状你就站在他们那边吧,反正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你要是这么误会我,我也只能忍着了,反正你也不心疼我。”
“你都把连烬的腿撞断了,还说没有对不起他?”
乔纪年索性不反驳了,只是在心里愤慨道:明明是你撞断的,当初劝你开车慢点,你还吼我。
连煋又去把连烬和商曜训斥了一顿。
半小时后,连烬沉着脸来到邵淮的办公室,目如点漆,“你和我姐说,你的手是我砍的?”
邵淮淡定自若,不疾不徐道:“难道我还能把真相告诉她,说是她砍的?”
“你可以说是自己不小心砍的。”连烬冷冷丢下一句,步子恍若踏在雪窝子上,一步比一步冷,一步比一步硬。
商曜最是坐不住,风风火火,怒火节节攀高来找到裴敬节,张嘴便是破口大骂,“你和连煋说,你的肋骨是我打断的?你可真有脸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我打的吗?分明是”
尾音未出,裴敬节打断他的话,“那你要让我怎么说,说是连煋弄的吗?”
“那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