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奶奶,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邵。”邵淮体体面面开口。
汪赏笑声爽朗,“当然记得,你不是出海了吗,这么快回来啊?”
邵淮:“还没回去,现在还在南美呢,估计还得四十来天才能回去。您的寿宴我也没来得及回去,在这里给您打个电话,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汪赏:“你人没来,礼物倒是送到了,怎么着,那艘货轮就给我们汪家了?”
邵淮语气轻松大方:“肯定的,那货轮也是这几天刚完工,我就叫人给您递合同了。其实也不是我送的,这是连煋送的,她当初不是弄沉了您的一艘船吗,一直挺愧疚,这些年来她一直偷摸着造一艘一模一样的,说要还给您。”
说到连煋,汪赏笑意尽消,眉头皱起,“连煋?她不是死了吗?”
“没死,她回来了,现在就和我在一起。和我碰面后,第一件事就说对不起您,要给您赔船呢。她当初还小,不懂事,闹了不少荒唐事。汪奶奶,您看看,以前的事儿,咱们就不跟她计较了吧?”
汪赏紧锁的眉头不曾解开,“你还和她混在一块呢,你们这些人真是,天天被她耍着玩儿。”
邵淮:“也不是耍着玩,连煋也有苦衷,她心眼儿不坏的,就别和她计较了吧,她还年轻,犯错也是难免。”
汪赏长长叹息:“算了,过两天我去看看货轮,看看她赔礼的诚意有几分。”
邵淮紧着道:“好嘞,谢谢汪奶奶。”
邵淮放下手机,又在电脑上给国内的助理发消息,让其再给汪赏准备一份厚礼,以连煋的名义送过去。
刚发完消息,连煋嬉皮笑脸提着保温杯进来了,径直走到他面前,保温杯递给他。
邵淮接过,“晚上就别喝咖啡了。”
“打开看看,里面有送你的礼物。”
邵淮拧开保温杯盖子,里头有一团用透明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他倒出来,放在桌上,透过塑料袋,能看到里头米白的团状物,有些下不去手拆开。
“拆开啊,我送你的,很贵的。”
“榴莲肉?”他面色显露艰难。
“不是榴莲,是别的东西,你快打开。”
他先用纸巾擦过手,才一层层揭开塑料袋,看起来像香蕉果肉一样的东西,味道又不像,有巧克力和奶油掺杂的味道。
“你吃,很好吃。”连煋催着他,又补充道,“不是垃圾桶捡来的,是我朋友给我买的,很好吃的。”
邵淮端起来,咬了一口,味道在嘴里散开,问道:“古布阿苏果?”
连煋用力点头:“是的,好吃吧?”
“好吃。”
连煋半趴在桌上,“也给我吃一口呗,我都没舍得多吃,都分给朋友了。”
邵淮把果肉送到她嘴边。
连煋咬下一大口,眯着眼笑,趁机调戏他,“真香,甜甜的,和你一样。”
邵淮唇角也勾起,把剩下的都喂给她。
连煋坐在邵淮腿上, 用他的笔记本电脑一边下载电影,一边玩蜘蛛纸牌,邵淮闲下来了, 虚虚搂着她, 看着她玩。他也能猜出,连煋是在帮人下载视频赚钱, 她每次带来的u盘都不一样。
“电影好看吗?”他随口问道。
“好看啊。”连煋退出游戏看了眼后台,“网好慢哦,下这么久都没下完。”
她腻了游戏, 扭过身,盯着他的脸看,“好无聊, 我们来玩吧。”
“玩什么?”
“玩脱衣服的游戏。”连煋两只手搭在他肩上,肆无忌惮,她老早就想扒这人的衣服了, 整日西装革履, 捂得严严实实, 规行矩步, 三眼一板, 给她弄的时候, 都像迂腐腾腾的老师傅在一丝不苟做手艺活儿。
邵淮按住她乱动的手, “别闹。”
连煋低头翻口袋,拽出一沓钱, 哗啦啦点着, 找出一张一美元面额的, 塞他领口,“一美元, 脱一件衣服,够不够?”
邵淮拿下钱,放在桌面碾平,指尖灵活地折了折,一只简易纸船形神兼备。他把纸船放连煋手里,“脱衣服了,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我想”连煋自己害羞起来,脑袋重重垂下,额头在他胸口蹭,蹭得额前的碎发炸开,“邵淮,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和我谈恋爱吧,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邵淮拿出消毒湿纸巾,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脱了她的工作外套,指尖徐徐往下。
连煋懒洋洋靠在他肩头,吻他劲削分明的下颌线,迂回着贴上他的唇。邵淮张嘴让她亲,通常回应并不热烈,只是张着嘴,宛若一盘佳肴美馔就这么放着,不刻意引诱,也不拒绝连煋粗蛮的采摘和糟践。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些许衣物的摩擦声、所有若无的水响声,以及连煋促躁的呼吸。邵淮是克制的,隐忍的,情绪压制在曜沉的眼眸中,呼吸都平静,只有偶尔上下滚动的喉结,才泄露出微不可闻的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