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老三媳妇走在山路上的时候,他趁着无人注意,一脚上去,把聂老三媳妇踢倒在那里。
在聂老三媳妇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他一步上前,用一大片树叶捂住了聂老三媳妇的眼睛,之后也不吭声,抬起手来,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他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一巴掌打下去,狠辣十足。
聂老三媳妇开始还叫,后来被他塞进去一嘴的枯树叶,叫不出来了,只好含糊地挣扎。
萧定坤打了七八巴掌后,想起福宝在聂老三媳妇抬起手时那是瑟缩胆惧的样子,想着她在年幼时必是经常被打的,当下眸中戾气暴涨,冷笑一声。
他才不管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
他也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眯起眼来,抬起脚,又对着聂老三媳妇踹了一脚。
聂老三媳妇疼得嗷嗷嗷直叫唤。
过了很久后,聂老三媳妇再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才偷偷地看看周围,只见周围并没有人,赶紧爬起来,从嘴里掏出来枯树叶,之后哇的一声哭开了。
“天娘啊,这是什么事啊!光天化日,我竟然遇了劫道的!”
“福宝那个倒霉催的,都是她,我如果不是碰到她和她说了话,我怎么遇到这种事……”
她脸上已经肿起来,哭了后眼泪滴在上面火辣辣的疼,龇牙咧嘴地哭,挣扎着一瘸一瘸地往山下去:“这什么世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捉强盗
这一天福宝背着满满一筐的杏条回家了, 苗秀菊看到那一筐杏条枝高兴得不行:“咱福宝真能耐,怎么捡了这么多?”
顾胜天凑过去看:“这是在树上折的吗?哪来的?”
他怎么没见过这么大的野杏树啊!
福宝想起萧定坤,本来想说是他帮自己折到的, 不过记起来他和自己拉钩了, 说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和他的事, 于是就没说, 只含糊地道:“我看到一棵老杏树, 枯枝都垂着地,我就拽了拽, 谁知道就拽下来了。”
顾胜天自然是信了, 他知道福宝运气一向好,当下有些遗憾,早知道跟着福宝走了, 福宝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一准能捡到好东西。
福宝把杏条交给苗秀菊后, 心里还惦记着萧定坤,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个炒面真好吃, 香得她一想起来就流口水。
他真是一个好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街道上传来吵嚷声, 还有一个女人尖叫骂架的声音, 各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不堪入目。
苗秀菊手里拎着勺子从灶房出来:“大正月的, 这是谁啊在那里骂街, 可真难听, 多不吉利啊!”
沈红英使唤顾牛蛋:“去看看,谁啊,让大队长管管,这里过节呢,骂什么骂,有什么事不能过了正月再说?”
乡下人图个吉利,正月里不吵架不骂人也不摔盘子摔碗的,正月里不太平,那一年都没个清净时候。
牛蛋放下手中的活,一溜烟跑到街上,再回来说:“聂老三媳妇被人打成猪头了,气得在街上骂呢,我陈叔正在那里劝,周围一群看热闹的。”
旁边几个孩子听了,顿时眼前一亮,都想上街看热闹。
要知道在这小小的平溪生产大队,大家伙都是世代住在这里,彼此知根知底,连谁家养了几只鸡都清清楚楚,谁也不可能没事把人揍一顿,这种事就从来没发生过。
这可是稀罕大事,几个孩子顿时没了干活的心。
苗秀菊这里带着几个媳妇差不多把饭做好了,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哟,她被人揍了啊,还成猪头了?行,咱也去看看热闹。”
反正看看天色还早,饭差不多做好了,把最后那根柴火放灶膛里,粥闷锅里慢慢烂着,自己拿了个鞋底子一边纳着,一边带着孩子们过去街道上看,几个媳妇一见,也都有样学样过去了。
到了街道上一看,可真热闹,一群刚做完饭的闺女媳妇的都在街道上看热闹,围了个水泄不通,最中间聂老三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天良的竟然这么打我,我这是得罪了谁?大队长,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公道啊,我要公道!那人啪啪啪地打我的脸,还踹我心口啊,这是要我的命!”
陈有福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地安抚聂老三媳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查出来,给你一个公道,咱们生产大队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竟然有这种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怎么也得揪出来!”
旁边的人就纳闷,有人忍不住问了:“聂老三媳妇,人家把你揍这样,你都没看清楚对方是谁?”
聂老三媳妇:“上来就拿树叶子把我眼睛蒙上,还把我嘴堵住,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我哪看得请,他打我,上来就打我!”
王富贵媳妇憋着笑:“聂三嫂,这打你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哪?”
聂老三媳妇:“男人,老高老大一个男人!那手劲可真狠!”
一听是男人,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