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没想到所谓的洗头就是在齐文清的办公室后的小休息间洗,而且还是对方帮自己洗。
“齐哥,我自己能洗。”薛盼盼有点感觉赶鸭子上架上刑场的感觉。
齐文清把温度调好,面露委屈之色,“盼盼,你是不是嫌弃我洗不好?”
“怎么会?这是这样好像不大好。”薛盼盼有些为难。
“唉!我一直想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哥哥照顾妹妹那样照顾她。想起我养母那时候在院子里替我洗头,那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薛盼盼一听,还是第一次听对方说过去的事情,不由得发问,“齐哥,你养母是怎么一回事?”
齐文清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轻松和怀念,“你已经知道我和钱珏森是亲兄弟。我生母是年过半百才有了我,所以我跟钱珏森才相差那么多岁数。败家发情那时候正值国内混乱,当时钱家的成分又比较特殊,所以钱家连夜举家逃亡海外,而我刚好留在奶母那里没回来,于是就抛下了我。而我的养母就是我的奶母,是她和养父抚养我长大。可惜好人不长命,没过几年就相继去世,我便成了孤儿,吃着百家饭长大。后来一个钱家的亲戚实在看不过去,便支助我读书了。”
薛盼盼听了唏嘘不已,她虽然不曾体验过,却也感同身受,这被亲人抛弃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怪不得齐文清碰到他亲哥都没有好脸色,原来这才是源头。
“齐哥,这些都过去了,而且忘记过去才有更好的未来。”薛盼盼安慰道。
齐文清嗤笑一声,一脸沉重,“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而且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无法弥补。”
薛盼盼看着对方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盼盼,我在我心中只有你们是我的家人。当初若不是你们帮我一把,我估计这辈子都毁了,所以以后他们不管做什么,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齐文清的眼中一片冷酷,完全不像以前那样的嬉皮笑脸谈笑风生。
薛盼盼心头一震,她忽然感觉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过于无情,面色一闪而过的惊慌,下意识地移开话题,“齐哥,要不我们去理发店去洗吧?”
齐文清见对方被自己的表情给吓倒了,下意识逃避的举动,心下不快,但面上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盼盼,你不是怕我?”
“怎么会?”薛盼盼只是被对方的冷酷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但若是说怕对方,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她一向是把自己定位为天不怕地不怕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怕我给你洗头吗?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吧。”
薛盼盼对上对方祈求自己的眼神,觉得对方替自己帮了这么多忙,而对方只是提了一个小要求而已,还是为了满足他的亲情上的缺憾,而自己却这般推三阻四的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好吧。”薛盼盼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顿时齐文清的脸上呈现一种满足的光芒,看得薛盼盼有点心酸。她觉得这齐哥这辈子还真是不容易,既然认了他,那以后一定要对对方好。于是头脑一热,话脱口而出,“齐哥,下次我给你洗头吧。”
“好啊。”齐文清面露惊喜之色,眼中迸射出一道火热的光。
这回答的太快,让薛盼盼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过了。虽然他们关系不错,但是毕竟不是亲的,这样相互洗头是不是太亲密了?
齐文清注意到对方的懊恼的表情,便知道对方心里头想什么,便佯装生气道:“盼盼,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外人看到了会产生什么误会而已。”
“有什么误会?不过是洗头而已,是他们的心思太龌龊了。再说了,我们洗头怎么会让他们知道,是吧?”齐文清就这样把薛盼盼的思想给拐了。
薛盼盼思考着,话是这样说,可是她老觉得哪里不对呢?
齐文清紧张地摸上对方乌黑的长发,眼中带着痴迷。说实在的,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瞧一个女孩子的头发,虽然没什么重量,但在他手中却如千斤重一般。他心口不一地说盼盼的头发有了味道,其实他嗅到对方的头发有种茉莉花的清香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不过是自己找的能亲近一点的借口罢了。而且这样看来这效果还真不错。
他已经把自己的双手洗的不能在干净了,尤其是身上还喷一点男士的香水,虽然这种味道他不怎么喜欢,不过他们说这种味道女子特别喜欢,于是便忍住不适,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刚打算把手伸向对方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准备给对方打湿头发,就见对方身子一哆嗦,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薛盼盼原本有些紧张,谁知对方一靠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让她实在是受不住地打喷嚏,立马跳开对方几步距离才好些。
“齐哥,你身上喷了什么东西啊?这么刺鼻?是香水吗?”
齐文清的面色有些僵,勉强笑着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味道?”
薛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