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见他们之间的交情不错,而且这油葱面确实地道,不仅分量足,而且这汤也好喝,这年头沾点荤腥就是无上的美味了,而这对夫妻在面汤里加了点荤油,这味道更足了。
“老板,你这面真好吃。”薛盼盼吃完还意犹未尽,嘴上还馋着,但肚子里却已经塞不下去了,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痛快的吃到肚子撑。
老板是个北方人,生性豪爽,笑着道:“好吃你就多吃,不过也不能吃撑了。叫什么老板的,听起来怪怪的,叫我老林就行。我媳妇珍珠,你叫她珍嫂就好。咱们跟胖子感情好,说话啊别客客套套的,听起来怪不得的。”
薛盼盼被对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脸皮厚,也不生气,“行,老林。”
薛正红面色一板,教训道:“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叫林大伯、林大嫂,你这书读到哪里去了?”
薛盼盼冲对方吐舌头,替自己辩解道:“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大伯不是说了吗,说话干脆点,别客客气气的,我这是入乡随俗。”
“就你嘴皮子厉害。”薛正红责备了几句,见老林他们不介意,也就没说什么了。
“大爷,你这孙女可了不得啊,看样子又会读书脑袋瓜子又机灵,以后您有福气了。”老林善解人意地夸了薛盼盼几句,缓和这爷孙俩的气氛。
“多谢林大伯。”薛盼盼感激地冲对方笑笑,“对了,林大伯您这生意如何?”
林大伯叹了口气,“还算能糊口,生意倒是不错,就是上面管的严,除了给局里缴纳费用,还要托关系卖面粉的钱,这一层层弄下来,挣的也少。不过好在也是一门营生的手艺,别管多少,能填饱几张嘴就值了。也不知道这摊子能摆到几日,万一那群没事找事的混球来找事,还真是要舍了本了。”
说到这,贾胖子同仇敌忾,气恼道:“那群龟孙子是不是又来了?真是太过分了!正经活不干,还到处一大堆破嘴抄人家家,敢情人家的家都跟他老子姓了?真是大逆不道!”
这话一说,老林连忙呵斥对方止住,左右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你这小子怎么又不长记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万一被人听到,可没好果子吃!”
薛盼盼也劝说道:“林大伯说得是,我们乡下都这样,若是胡说那得劳改,严重的蹲牢房,可不是好玩的。”
贾胖子气不顺,见这么多人数落他,也知道是为怕他好,只能憋屈地把脸都涨红了。嗷嗷叫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倒是把薛正红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爷爷,我看是憋屈的。”薛正红忍住笑意。
嘿!这话说到贾胖子心里头去了。贾胖子连忙对着薛盼盼道:“你这话说得对,我就是憋屈的很!改明儿若是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让那群狗模狗样的龟孙子尝尝我的厉害!”说完,瞠目龇牙,拽紧了拳头。
“为什么不是人模狗样?”该词了?薛盼盼疑惑地看着对方。
贾胖子嘿嘿一笑,一扫刚才的不快,“这人模狗样给自己兄弟使了,哪能让那群人沾他便宜?”
薛盼盼笑了起来,这贾胖子人倒是挺好玩的。虽然长相庸俗,但他有一个有趣的灵魂。俗话说得好,长的丑的不如长的好看的,但好看的不如有一个有趣的灵魂,这样日子才不会太无聊。
吃完面之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而且这时候正是看守所探视的时间,所以三人便去了公安局。
因为这案子上面还未正式下来结案文件,所以齐文清还待在看守所里,住的是集体宿舍。那一般不修边幅不讲卫生的汉子,可把齐文清这个爱讲究的给熏坏了。他心里头后悔自己太过不小心,关键时候怎么会犯了这个小错误。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悔不当初看走眼。
“齐文清!有人看你!”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齐文清嘴角一咧,嘿!他就知道这死胖子还是想他的。
“来了。”齐文清赶紧跟着警卫走了出去,笑眯眯地跟对方套近乎,可惜人家视他为空气,这自讨没趣也没让他坏了心情。
“文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噔噔……你未来丈母娘家的人。”贾胖子一脸得意地冲对方眨眨眼睛,“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这未来媳妇的爷爷、小妹都来看你了,还给你带来了不少好东西,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齐文清一愣,他对上薛盼盼以及薛正红关切的眼神,一向没心没肺的他居然感动的想哭,那早被磨难折磨的冰冷的心一下子暖洋洋起来。
还别说这滋味还真得劲。
“齐大哥,你没事吧?”薛盼盼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虽然看起来齐整,但听说看守所里也有暴力发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了内伤。怕对方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接着把话说明白,
“就是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听说进去的人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早进去的就成立帮派,到时候一起欺负新人,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若是有的话,咱们一定要向领导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