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军与薛建兵两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个月给薛正红一定的粮食,过年过节看情况给些礼节,至于以后的事情暂时先搁置。
虽然薛建兵与薛建军都不乐意所谓的传家宝被董大林保管,但是相比不放心对方会用什么手段得到传家宝,勉强算是同意。
其他陆续走后,薛盼盼见薛正红的一点喜色也没有,不禁有些奇怪。
“爷爷,你怎么了?”薛盼盼见对方有心事的样子,遂开口道。
薛正红让薛盼盼去把自己的水烟袋拿来,自己习惯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烟枪。
薛盼盼会意地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碳火,送到薛正红身旁。
薛正红接过,烟草燃起的刺鼻的烟熏味让薛盼盼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虽不喜欢烟草味道,也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喜欢抽旱烟,家里还种些烟草。
薛正红吧嗒了几口,顿时烟雾缭绕,黝黑干枯的脸色上呈现出一种让人看不真切的迷惘,用烟嗓子道:“有什么心事?以前有,现在没了。”
薛盼盼听不懂对方的话,想要继续追问,可惜对方不说了,真是急死人。
薛正红见对方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笑笑,“你这丫头就是心急,以后啊,你就知道。前阵子我遇到赵老师,她说你是个读书的料,以后定能考上高中。”说完,眼中露出神往的神色,“我们薛家还未出过吃公家饭的,你们那些伯伯姑姑们也没一个是读书的,宁愿回来种地也不愿读书,只能是面朝黄土,一辈子在地里风晒雨淋的,没什么嚼头。你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就是薛家的状元,到时候让村里人好好看,我们盼盼多本事!”
薛正红神色激动,看得薛盼盼心头热切,激动地让对方放心,她一定会让对方过上好日子的。她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大学毕业生,如今重读了还不能比别人厉害?
榆树村的村口处有一条小河,每到夏日的时候,这村里的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来到这条小河里抓鱼摸螺蛳,这摸回家的鱼大人是不管的,只当是玩乐而已。若是私自去村里的河塘里抓鱼就不行了,这是大队里的,到年底的时候才能分到挨家挨户。
今年的年成不好,上缴给国家的粮食又不够,生产队里的农具又需要重新购买,所以大家一商量,便决定把鱼塘里的鱼卖了,换些钱,开春后再去打一些必要的农具。
“盼盼,这样真的行吗?”王雪梅不安的表情露在脸上,手中拿着的水桶往薛盼盼的面前凑。
薛盼盼看了一眼穿着到处是补丁棉衣的王雪梅,这姑娘跟她一样大,而且还同过班,只是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勉强上了两年学之后只能辍学回家照顾弟弟妹妹,顺便大大猪草,放放牛。
这日子实在太难过了,王雪梅总是饿着肚子,没有一次是能吃饱的。尤其是去年自己的爸爸没钱治病过世了之后,这一家子的生活更加的艰难了。所以王雪梅一听薛盼盼要去小河边捞鱼,便想也不想地跟了去。只是这河边太冷了,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薛盼盼也只是嘴上急了,对于一个爱好美食的人,没有比没吃的更难熬的,尤其是一顿荤腥都没有。她想着后山太危险,她一个女孩子家去确实不方便,绞尽脑汁一想,就小河边捞点小鱼还沾点荤腥的,而且不会受到任何的批评。她这也是人急了乱投医吧。
这条小河不深,又是从山涧流留下的活水,所以就是再冷的天气,也没有结冰。但里面的水却冰冷彻骨,像是要把人的手化去一般。
薛盼盼伸下去的手打了个激灵,仔细搬开石头和那些水草,居然看到几条活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心中激动不已。而且还有河蚌,个头不算大的螺蛳。
王雪梅也看到了,心情一下子欢呼起来,她没想打这大冬天还有小鱼小虾的,虽然个头不高,但数量一点也不比夏天捞的少。
不一会儿,两人就捞了不少。不过两人的浸在水中的手脚都快麻木了,在这样下去的话,鱼没吃上,人倒是先冻坏了。
两人激动地看着各自桶里的收获,忽然间大笑起来,就是两人冷的牙齿在打哆嗦,依旧很是开心的样子。
“雪梅,我们回去吧。”
王雪梅笑着点点头,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回家的羊肠小道上走。
王忠诚不过是按着村长的意思把东西送到邻村,谁知道被一个寡妇给缠上了,不由得面色阴沉。
张寡妇被对方那双黑沉沉的眼珠子一扫,顿时吓了一跳,只是她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自从看到这个男人来后,那健壮的身体,身上迫人的气势,就被深深的折服了。她是个有些见识的女人,曾经伺候过那些有身份人,后来闹个革命,这家遭了大难,她就逃到了这里,找了个有手艺的当地人嫁了,谁知命不好,还未过几年安稳的日子,男人病死了。
她一个年轻的寡妇靠着挣点工分过日子,也不算难过。但因为曾经在富人家待过,比起常风吹雨淋的农村妇人来说,面皮白,身段丰满,虽是寡妇,可也是一个风流的寡妇。这山里十八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