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惊人,但花夫人正是鼎盛时,美貌更甚此二女,紫云觉得必须趁花夫人正得宠时,将这两个进宫来跟夫人争宠的贵女赶出去。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跑到花夫人跟前道:“夫人,婢子昨日听说了一件事,那凤小姐竟然想要将赖嬷嬷从牢里救出来,正找门路呢!”
赖嬷嬷这件事害得可不止凤晴云那么简单,虽说翡翠园是凤晴云住处的必经之地,可那园子又不专属凤晴云一人,其他人也去的,更何况那园子正是为了给贵人们玩雪建的,宫人们并不会去清扫新雪,万一天子或是太后来了兴致要去玩雪……那可是要出大事!更何况她连欺君都敢,保不齐哪日就敢下药再害人。
所以像她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就敢设下这种毒计的宫人,宫里是绝对留不得的,要真将好好放出去,坏了规矩,今后谁还会好好守宫规?更何况她是被天子亲口下令关起来的,可凤晴云竟然想要偷偷摸摸将她弄出来,这在紫云这里可是大大的把柄。用好了兴许就能将凤晴云从宫里赶出去!
紫云自以为为夫人献上了计策,合该被夫人夸奖一番,谁知夫人竟然捻起帕子擦拭泛起水雾的眼角,“可怜的凤家妹妹,她也太心善了。不行,我得去好好劝说她回头是岸。”
花宜姝心想:可怜的凤晴云,你当真以为那赖嬷嬷可怜吗?善心那么多,不如用在我身上啊!
紫云自然不知花宜姝心中所想,眼见夫人匆匆起身,竟真的是要去劝诫凤晴云,紫云呆住了。
原来,夫人竟是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好人吗?她从前竟都想错了?
难道,今后她要装成悲天悯人的活菩萨,才能得到夫人的宠幸?
想想那天天傻呵呵的安墨,想想夫人赏给安墨的好东西,紫云捏紧了拳头,决定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捐出去给穷人过日子!
想象,花宜姝挨板子被……
赖嬷嬷被打入大牢后, 凤晴云一连做了三日噩梦,她虽脾气暴躁,却不是个铁石心肠的, 知道赖嬷嬷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受她所害, 凤晴云心中难安。那日她在园子里站了太久,回来就得了风寒,侍女喂她将药喝下去, 就听她问,“怎样, 打探到消息了么?”
侍女摇头,“赖嬷嬷被关在掖庭的监牢里,如今掖庭的总管是曹公公。底下人都说,曹公公清廉,从来不收受贿赂。”
凤晴云皱眉,“你去打听打听, 看他有什么喜好?”
侍女劝道:“主子,这事儿是冒领功劳那人的错, 不怪您的。”
可要不是凤晴云自恃身份, 从不正眼看那些宫婢, 又怎么会发生被人冒领功劳的事?
侍女见凤晴云沉默不语,正要再劝,外面忽然响起匆匆脚步声, 另一名侍女道:“主子,花夫人来了,正在厅堂里等着。”
凤晴云一愣,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截住, “凤家妹妹,我能进来吗?”
凤晴云连忙应了一声,她此时音色沙哑,跟花宜姝那清越美妙的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然而凤晴云面上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羞窘,反而期待地看向屏风后。
很快,屏风后转入一个身影,身着青衣,头戴步摇,走起路来金光熠熠,分外动人,满室刹那光亮了几分,屋里的药气也似乎多了几分隐隐幽香。
凤晴云见那人面上露出担忧之色,“你怎么?这是病了?”
侍女扶着凤晴云坐起身靠在引枕上,花宜姝便在床沿坐下,亲自帮她拢了拢被子。
屋里的炭盆烧得很热,可凤晴云一张脸仍是苍白的,火光都照不亮她眼底的灰暗,“花姐姐怎么来了?”
自从那日花宜姝帮她解了围,凤晴云表面没说,心里却已经当她是朋友了。
花宜姝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找人要将赖嬷嬷弄出来。”
凤晴云一惊,“你怎么知道?”
花宜姝便露出个怜爱的笑来,“你真傻,掖庭的曹总管跟随陛下一起下的江南,我与他有一些交情,此事也算与我有关,你派人到他那里,他怎么会不知呢?又怎么会不来告诉我呢?你辛苦去找别人,还不如来找我。”
凤晴云顿时自惭形秽,“花姐姐说得对,是我想左了。”话落她又期盼道:“也即是说,姐姐有法子将人弄出来?”
花宜姝道:“弄个人出来倒也不难,只是赖嬷嬷心思歹毒,何必救她?”
凤晴云苦笑,“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又没了养老的指望,一个人陷入绝望,总不免走窄了路子,也许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花宜姝翻白眼,“一时想不开,找来了一根雪色的绳子,一时想不开,将碎瓷片都竖起来插入雪里,又一时想不开,被抓来后不但要陷害你,还要诬蔑我。她这‘一时’倒是长得很。”
说完见凤晴云惊愕看着她,花宜姝微微侧头,“怎么,没见过翻白眼?”
凤晴云连忙摇头,“不,我只是发现花姐姐跟之前不太一样……”
花宜姝笑道:“人前总要装一装,人后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