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早就发觉有此一难提前躲了出去。只要继续寻找,他迟早能看见。
好在最近也不全是坏消息,端了鬼楼好几个堂口,算是狠狠灭了一次鬼楼的嚣张气馅。
而且,这趟出来,还遇到了他的命定之人。
想起对他越来越温柔体贴的花宜姝,李瑜心里就不觉高兴,也许是因为补药喝多了,还没见到花宜姝,他就已经觉得身体微微有些燥热了。
可算忙完了公事,轮到了自己的时间。李瑜忙不迭就往花宜姝那里赶。
他自认已经明白了花宜姝的所有暗示,今晚也一定要努力让花宜姝舒服。
然而李瑜没想到,花宜姝拒绝了他。他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并未放在心上,躺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又灌了一肚子补药的李瑜仍遭到了花宜姝的拒绝。
第三日,还是如此。
李瑜表面冷静,实则非常茫然。
【怎么回事?她以前不是很热情吗?如今怎么不要了?】
【难道……难道是嫌朕做得不好吗?】
【她是不是看出朕以前是个没经验的处子了?】
看李瑜有些可怜,花宜姝心里犹豫一下,还是狠心拒绝了。她心道:遵从医嘱准没错,张太医说的,秃头不是睡得少就是太过纵欲,陛下呀,不但要食补,咱们身体也得跟上啊!等你头发长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第四日。
李瑜喝光了花宜姝让人送的补药,翻出了角落里积灰的小黄书研究了一番,觉得那上面的姿势十分辣眼,遂丢开不看。
他难得在该读书练功的时候开了小差,无意中望见窗外开得正盛的花,忽然起了疑心。
花宜姝近来总摆弄朕的头发,睡觉时也爱偷偷摸朕的头,她是不是发现朕的头长得不够圆了?她是不是嫌弃朕的后脑勺有点平?
在他还是个公主的时候,十分爱美的李瑜就发现自己的脑袋长得不如别人圆。因为他出生后睡觉就爱平躺着,久而久之,后脑勺就比别人稍稍平了些,他没少为此烦恼,后来发现了头发能够修饰头型,看着不比别人差,这才放下芥蒂。
如今又想起这茬儿,李瑜心里颇不自在。因为花宜姝的头型就特别好看,正面看侧面看背面看都特别好看。
他不自觉去摸自己的后脑,想着要怎么弥补这个缺憾。摸着摸着,忽然发觉有些不对。
朕的后脑勺左侧,怎么好像有个地方塌下去去了。
李瑜起了疑心,手指试探地往里戳,发现浓密发丝掩盖下真有个地方下面是塌的,他面色有些古怪起来。
他的头发很多,束起来后边向来是扎实饱满的,怎么会塌一块呢?一定是花宜姝没有把他头发梳好。
怀着这点侥幸,李瑜的手指穿过盖在外边的头发,往里头摸去,终于,他摸到了一小块光秃秃的地方。
李瑜:!!!
他不敢置信地摸了又摸,摸了又摸。忽然间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朕……朕怎么秃了一块?!
李瑜裂开了。。
吵架,前奏?
自从那天下过一场雨后, 天气就越来越凉了。花宜姝一早起来,发现窗外那丛文竹上沾了些霜气,一只羽毛被霜水沾湿了的小鸟追着给另一只小鸟整理羽毛。
花宜姝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了一会儿, 才收回视线, 继续整理之前那批账。
三人又忙活了一天,可算是把这一批账理完了。安墨眼前的宣纸上已经被炭笔画满了演算公式,两根手指也被炭笔弄得黑乎乎的, 把活儿干完后她将炭笔一丢,洗洗手就匆匆跑了。
花宜姝瞧着她欢快的背影, 问道:“她做什么去?”
曹公公对着安墨纸上的验算公式琢磨了好几天,也想不明白这玩意是怎么代替算盘的,听见夫人问话,立刻答道:“找林侍卫去了。”
花宜姝:“习武?”
曹公公摇头,“应当不是。安墨姑娘没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