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
察觉到花宜姝掀开了轿帘,那面具人正要狠狠瞪视她一下,却不防对上了花宜姝的笑,面具人愣了一下,后头抬脚的人却没停,轿子晃悠一下,险些摔下去。
“老实点!”片刻后,这面具人底气不足地吐出这句话,然后轿子继续前行,花宜姝也识趣地落下轿帘,不再试图挑衅这些杀手。
也不知走了多久,等轿子停下时,花宜姝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座陌生的宅院。
一个模样凶狠的婆子将花宜姝从轿子里抓出来,带进了一间屋子里。
一名青衣面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见她回来,回头道:“花夫人,好久不见。”
花宜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是你啊!”
青衣人反倒愣了一下,呵呵一笑,“夫人不必装,你怎么可能认得我?”
花宜姝一边安抚着怀里暴躁的小猫,一边施施然坐下,“怎么不认得?那天我还对你笑了一下,你这就忘了?”
花宜姝瞎说呢,这些杀手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她能认得哪个?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沔州那次一个举刀想要砍她的杀手。那人当时中了李瑜一刀,谁知道死没死。不过花宜姝也不怕被拆穿,毕竟但凡是男人,都不会忘记她笑起来有多好看,而她面对任何一个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笑。她这么说,永远不会出错。
她这样坦然笃定的模样果真虎了青衣人一跳,他哈哈笑起来,竟然主动揭下面具,“不愧是夫人,记忆惊人。实不相瞒,当日沔州一别,在下就对夫人念念不忘。”
花宜姝抬眼一瞥,竟是一张消瘦普通的脸,她大失所望。切,话本果然是骗人的。
她顿时兴趣全无,懒懒道:“可惜了,长得丑,不配上姑奶奶的床。”
青衣人原本还笑着,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变了脸色。他哼了一声,“你那位高权重的丈夫,如今不过是本堂主的阶下囚,你若是识相些,就该知道怎么做。”他一边说着,一边绕到花宜姝身边,抬手搭上了她的肩。
幽幽香气从面前女子的身上飘出,青衣人着迷般深吸了一口,只觉香气袭人,闻之难忘。
花宜姝却是咯咯一笑,果然啊,像小处子那样的男人终究是极品,寻常男人,便如面前这青衣人,无论武功多高,都只是随便一勾引,就能迫不及待贴近她的色鬼。
青衣人:“你笑什么?”
花宜姝:“我笑啊,是因为我忽然觉得,您当真是英俊潇洒、温和可亲。”
她将对方搭在她肩上的手抓住捧到身前。
女子的手柔嫩得不可思议,青衣人被这样的绝色一奉承,只觉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下一刻,他手心一痛,不由自主瞪大双眼。
只见花宜姝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小的匕首,将他那只手狠狠钉在了桌上。
刀锋穿透血肉,刹那间鲜血横流,青衣人面色扭曲,震惊的同时暴怒不已,正要抬手将人打开,却在花宜姝出口的瞬间骇然呆立原地。
花宜姝说的是,“区区一个刚刚升任副堂主的青衣,也敢碰姑奶奶的身子,死芽儿活腻歪了!”
青衣人呆住。鬼楼内等级分明,灰衣是最低等的杀手,青衣是副堂主,堂主则是红衣,这是鬼楼的规矩,而“芽儿”则是楼里的暗话,说的是鬼楼里年轻一辈。而这些东西,外人是没有机会得知的。
他叫也不敢叫了,忍着痛颤抖道:“您、您是……”
花宜姝嗤笑一声,“今天姑奶奶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