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美色不是第一位,因为他们丑陋的自尊心赛过一切!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也为了新帝那根干干净净的黄瓜,花宜姝说什么也要提前解决大老板!
她们两个弱女子,只能智取不能硬上,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这件事必须隐秘,没有大夫担保更没有官府批文,她们弄不到剂量大到能毒倒大老板的砒霜,只能弄到一些楼里用来调教姑娘的药物,混在茶水里无法察觉,吃下去不久后意识昏沉浑身乏力,普通姑娘喝了这药后只能任人施为,但大老板身强力壮又有功夫,很快就会察觉不对,只能辅以暴力,更何况有她们前面一番挑衅,大老板就会忽略药物开始起效时的异样感觉,也就不会想着出去找解药。
这有风险,但花宜姝确定老板再愤怒,也不会舍得弄死她。
事实证明花宜姝对大老板多年来的了解没有出错,他自认为是这醉香楼里的皇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被两个捏在手里的货物又砸又勒,他没功夫去想这两人怎么如此大胆,只会先暴怒地把胆敢冒犯他的人收拾一顿,被偷袭砸中的脑袋火辣辣地疼,以致于他压根没发现自己中了药,等药效彻底起作用,他已经爬不起来了,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颤巍巍举起来的手也不舍得对准花宜姝那张漂亮的脸。
“贱人……”大老板躺在地上瞪着她们,表情无比吓人。但他虽然疑惑,却有恃无恐,毕竟这楼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果然,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守门的龟公,那人开始敲门询问情况。
安墨脸都麻了,说话也不利索,“怎么……办?”
花宜姝扯出擦脚布塞进大老板嘴里,忍着疼开始发挥演技。
这屋子里又是怒吼又是砸东西的,门口的龟公能不发现?难道是红酥姑娘惹怒了大老板?
龟公不敢推门,就小心问了这么一句,谁知下一刻,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叫,猫儿似的娇媚,龟公瞬间心头一酥,身子都软了。
“啊,不要,我一直将您当做爹爹……”
接着便是撕衣服的动静以及红酥姑娘忍着疼又哭又叫的声音。
龟公惊呆了,这……这是他能听的吗?大老板这是中了邪了?客人们可来了大半了,他现在就把红酥姑娘给……大老板不是最爱财了吗?红酥姑娘不是处子身可就卖不上价了。
不过一想到红酥那模样,龟公又悟了。这时便有几个打手过来,说楼下有客人吵起来,要来请大老板去主持局面,这些客人非富即贵,他们谁都不敢得罪,正犯难。龟公哪里敢让这些人搅了大老板兴致?挥手将人赶走。他自己也不敢多呆,转头便走了。
屋子内,大老板被撕开的布条捆在了椅子上,安墨拉开帘幔打开窗子,黄昏最后的光透进来,大老板看清红酥苍白的脸色和起皮的嘴唇都是画出来的,双眼气得更红了。
花宜姝看清他脸色,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你下手是不是?”
大老板嘴唇被堵住,气得两个大鼻孔不停呼气,看着红酥的眼神既愤怒又震惊。
花宜姝晓得他为什么这样。要不是这种特殊时候,她当然不敢对付大老板。因为即便除掉了大老板,还会有下一个大老板,而即便跑出了醉香楼,没有路引契书,她永远都是下九流的贱籍,再加上一个黑户安墨,她们压根跑不出岳州就会又被抓回来。
可是谁叫天时正好呢?很快南平王就会打进来,到时候城里一片混乱,衙门都会被烧毁,城内所有人的户籍都会付之一炬,没有比这更好的偷天换日的机会!
思及此,花宜姝一根簪子狠狠戳进了老板的大腿,对方骤然瞪大的眼睛里映出一张满是凶唳的美艳脸庞。如果大老板有心观察,就能发现,花宜姝此时狠厉的神色,跟他平日里教训女妓的样子一模一样。
“说!你把钱票都放哪儿了?不然切了你的黄瓜!”
…………
大老板在红酥屋子里待了很久都不出来。眼看时辰都要到了,龟公再也待不住,上前敲门敲不开,里边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动静。最后只得将门撞开,却见屋子里洞开的窗户边挂着一截布条,而大老板倒在椅子上,浑身是血,已经没了气息……
花宜姝和安墨已经跑出了繁华热闹的城东,她们要从城南出去。
岳州是江南道的鱼米之乡,算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大城,从城东跑到城南就费了大半个时辰,刚刚拐进城南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忽的发觉身后一亮,回头一看,只见城东和城北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映亮了大半个天空,还有喧哗的动静隐隐传来,两人都知道,反军已经闯进来了。
他们的速度很快,先挑着官府富户下手,等掠夺光财物后,就会挨家挨户搜罗健壮平民男子充实军队,而不同于那些普通富户,城内一支王姓大族早一步得知了消息,已经带人冲开了南城门,之前还不明显,等她们跑进城南,就看见许多平民拖家带口跟在王家人后边逃出城去。
“出城后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可以乘船去其他州府,另一条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