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一把将雌虫拉起来,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表情因为失控略显狰狞:“收起你的信息素。”
雅尔塔被掐,口齿不清道:“对着你我收不起来。”
“我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
更讨厌它的操控。
雅尔塔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明明就是沉溺,无法自拔的表现。
“那挺可惜,它倒是相当喜欢你。”
闫凯磨了磨牙,只觉得心火烧到整个人都在疼。
发泄般用力抱住雌虫滚落,张开嘴对着第七颈椎棘突上的肉狠狠咬下去。
铺天盖地的馥郁轰然扩散。
雅尔塔脑子有短暂的缺氧,求生本能,口鼻共用,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精神力顺着血液蔓延,一点点沸腾,紧缩的瞳孔逐渐扩散。
雌虫在意识到闫凯做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是伸出利爪,当尖锐的刀锋在快要刺到雄虫腰腹时,他犹豫了。
雅尔塔双眼泛起一层诡异的深紫色,那是生歹直月空已经打开的征兆……
雌虫指尖抖的厉害,脑子里走马观花掠过自己的一生,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当父兄战友一一死去,雅尔塔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留恋,他的所有肆意妄为,只是因为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了,于他并无差别。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这只意外出现的雄虫却好像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那些骄奢淫逸的恶习,不嫌恶他的满身伤疤,不惧怕他的残忍暴戾。
会耍小聪明,会哄虫,会替他梳头,会替他穿衣……
更重要的是这只雄虫让他觉得温暖……
极北之地太冷了。
他的一生也太冷了。
所以在拥有零星半点温度之后变得不可失去,变得执拗。
雅尔塔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渴求,选择认命,最后失了所有力气
闫凯没有察觉一点异样,不管不顾的完全沉浸,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天大的事。
雌虫脖子后面的椎骨就像一个开关,生命由此开始……
研究所。
温尔德跟助理们好不容易将纸巾上的血样完全抽出,但由于量少,他们仍旧不得不万分小心。
经过整整一天的取样测试,终于得出一份完整的血样报告。
诺克斯正在休息室跟阿尔亚打视频电话,看见温尔德进来,也没回避,直接询问:“结果怎么样?”
温尔德面色凝重,将手中三份报告递过去。
诺克斯接过,快速翻阅,在看到结果后,脸色骤冷:“确定?”
“确定。”
诺克斯随手将文件丢到桌上,笑意森然:“看来咱们这普利斯凯特王族也藏着不少秘密。”
“您打算怎么做?”
“我先去会会我那好弟弟,把东西收好。”
“是。”
温尔德收起桌上的文件,上面分别有三个名字:闫凯、诺克斯、佩德拉克……
莫尔比斯的炎热
夜幕低垂,被灼烧一整天的莫尔比斯终于沉寂,褪去白日里的喧嚣与滚烫。
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好似缀满了钻石,闪闪烁烁,无限浪漫多情。
别墅里翻涌不休的热浪也终于随着夜色渐渐平息,二楼阳台的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斜斜倚靠,指尖橘火明明灭灭。
雅尔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闫凯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上身在阳台抽烟。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却藏不住周身散发的性感魅惑。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被标后的雌虫总有些过分的占有欲。
房子虽然是独栋,但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虫族近视眼的范畴是目光所及不足10米,所以只要不是瞎,就都能看得见。
雅尔塔敛眸,朝四周绕了一圈,在床尾发现掉落的浴袍,一声不吭的拿过去给他披上。
这是他的雄虫,无限风光都只能属于他。
闫凯双手撑在栏杆,嘴上叼着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解的侧头:“做什么?”
雅尔塔眼神微闪,下颌绷得笔直,硬邦邦回道:“夜里风大,怕你伤风。”
闫凯看着他,上下打量。
忍俊不禁:“嗤——”
“你没事吧?”
转过身,扯掉浴袍随手挂在了栏杆上,二十七八的天气狗都不感冒。
雅尔塔蜷起手指,不由自主的沉下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吭声。
现在这个状态他有点不能自控,略显懊恼的屏了屏呼吸,将不断翻涌的念头强压。
闫凯古怪的看他一眼,伸出手指戳在雌虫的额头:“什么表情,要杀我啊?”
雅尔塔不自然的撇了下嘴角,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