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春河里涨了水,汛期到来时,刘局又把活儿安排给下面的人做了,我还是只能喝茶看报。”
“结果这报纸看得越多,我越是迷糊。于是我就紧盯着报纸,看看什么时候上头能定个调,真是越等越头疼……”
说到后来,熊刚的满腔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
吴远啜饮着五粮液,心里头终于明白了。
同样的困惑。
村里的老几位表露过。
意气风发的徐长盛提问过。
现在连本该优哉游哉的三姐夫,都受到影响。
连带着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
可见甭管什么人,都需要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吊着。
哪怕这种希望再遥远。
想到这里,吴远放下酒盅,双手扶在膝盖上道:“三姐夫,如果是这个问题,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调子上头肯定是会的,而且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到调子一定,整个社会如车轮般滚滚向前时,到时候诸事繁多,有得你忙的时候!”
熊刚精神一振,摸过酒瓶子道:“幺弟,此话当真?”
吴远点头。
熊刚眼前一亮,边给吴远斟酒边道:“那太好了,当浮一大白!”
时代的车轮,终究挡不住
心里的迷雾一拨开。
熊刚不可避免地喝多了。
吴远帮着三姐把熊刚扛进屋里,放到床上。
看着三姐给三姐夫脱鞋又盖被子的样子,不由心虚地道:“早知道我拦着一点了,真没想到三姐夫他能喝多了。”
不料三姐吴秀华却浑不在意地道:“没事,喝多了最好!你不知道,他都多少日子,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姐弟俩说着,走出堂屋。
就见仨孩子这才在院子灯光下,就着刚才吃剩的酒菜开始吃饭。
好在吴远和三姐夫光顾着喝酒了,菜并没有吃多少。
足够仨孩子填饱肚子。
吴远摸摸熊文的脑袋,对仨孩子道:“等星期天,舅舅来接你们过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洗完手,正准备回到夜市摊位的吴秀华却不同意道:“你那么忙,就别惦记这些小事了。再说,平时在家里,我少他们好吃的了?”
这话也对。
毕竟三姐家如今的条件也不错。
虽然做不到顿顿鸡鱼肉蛋,主要是没那么多功夫做。
但也比普通人家强不少,隔三差五地总有那么一顿,能让孩子们敞开来吃。
不然小文这个头,不可能蹿的这么快。
反倒是小武个头蹿的慢了,甚至有横向发展的趋势。
吴远笑笑道:“那就到时再说,说不定我到时不忙。”
说着走到前屋门面房里。
吴秀华这才提起道:“文勇那腿,始终是老四的一块心病。前些日子,老四来了一趟。虽然话里话外地没有明说,但我听得出来,她是想在今年暑假,把这手术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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