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泰帝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姓林的表弟?”
卢重英心头一跳。
当初林家表弟的未婚妻闹得满城风雨,他当时也还年轻,一时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为了不让妹妹受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他只得接受调令举家搬走。
现在开泰帝突然问起林家表弟,卢重英一下子想到当初的事。
虽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可当时那家人闹腾得厉害,知道的人不知凡几,要不是妹妹嫁人后就随着丈夫一家远赴西南,说不准早就有人到开泰帝面前嚼舌根了。
这世道就是这么没道理,分明他妹妹什么也没做,与林家表弟也不曾有过私情,却是要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被扣上一个夺人夫婿、私相授受的污名!
卢重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开泰帝已经问到了,想来是已经有人拿这件陈年旧事来做文章。
他理了理思路,据实对开泰帝说起当年之事来。
林家表弟当时的处境那般可怜,要是再来一遍他们还是会把他收留到家中,这一点他们问心无愧。
只是林家表弟和他妹妹绝对没生出过什么私情来,更不可能做过什么苟且之事。
林家表弟性格清正刚直,绝非那种会私下引诱姑娘家的轻浮多情之人。
他妹妹也向来听话守礼,不可能瞒着他们与人私相授受。
当初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因为林家表弟的前未婚妻心怀不甘故意污蔑罢了。
只恨他当时只是个七品小官,根本没办法护家人周全!
开泰帝安静听着卢重英讲述当年之事。
卢重英仔仔细细把前因后果讲完,才问道:“陛下,可是有人拿当初的事做文章?”
开泰帝把有人给皇后递纸条的事给卢重英讲了。
卢重英说道:“能否让臣去见见此人?”
开泰帝看了卢重英一眼,点头说道:“可以,你去吧。”
卢重英领命退下。
开泰帝想到几件针对卢皇后和太子的事接踵而来,总觉得接下来背后之人兴许还有后手。
有动机要对卢皇后和太子下手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反而确定不了到底谁最有嫌疑!
开泰帝心情不佳,眼看天色不早了,搁下了手头的奏折迈步往中宫走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连画都酸的傻乎乎太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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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泰帝行至中宫, 见宫中诸人都尽职尽责地在忙碌,心中稍稍满意。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卢皇后早早沐浴过后就觉犯困, 见没什么要紧事便斜卧在榻上小憩。
按照规矩的话开泰帝入内是要通传的,如今开泰帝却更喜欢悄无声息地进去听听卢皇后在和旁人说些什么。他总觉得卢皇后在他面前说话不实诚,背着他才会说些心里话。
今日见里头没动静,开泰帝看向在外间伺候的人,才听对方禀报说卢皇后刚才乏了, 沐浴过后就说要歇一会儿。
开泰帝摆摆手让众人退下, 迈步入了内殿,却见卢皇后侧躺在床上补眠, 许是睡梦中嫌弃夏日傍晚有些闷热,身上的薄被已经滑落, 露出肩颈大片白/皙的肌肤。
有的人生来就是娇弱过了头,别说在上面掐上一把了, 就算只是亲用力一些也会留下个明显的印子。
开泰帝过去从不觉得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留恋的, 什么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只当是笑话, 如今才渐渐觉出些滋味来。
他迈步走上前坐到凤榻边,抬手抚过自己昨夜在她肩颈处留下的红痕, 有些纳闷自己明明也没多用力,怎么都一天了这印子还在?
卢皇后鲜少被人触碰身体, 察觉有只长着茧的手在自己肩颈上流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眼前横着一道熟悉的身躯。
卢皇后慌忙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挪到远离开泰帝的位置才问道:“陛下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
“朕来见皇后宫中为什么还要人通传?”开泰帝理所当然地道。见卢皇后一醒来就离自己远远的, 开泰帝心里很是不满, 伸手握住她光裸的脚腕将她从凤榻内侧往外带。
卢皇后一阵心慌, 下意识地攥住床褥不想被开泰帝拖出去,可还是被开泰帝带出了一段距离,被迫仰起头直直地对上欺身上前来的开泰帝。
她想喊一声“陛下”,未完的叫唤却被开泰帝俯下/身来直接给吃掉了。
开泰帝见卢皇后明显放不开,亲够了以后便开始无师自通地诓起她来:“你看我早前不过小半个月没过来,就有恶奴敢欺主,要是传出帝后不和的传言不仅对你这个皇后不利,对瑞哥儿这个太子也不好。”
卢皇后被开泰帝亲得脑袋发懵,又听开泰帝讲了这么一番颇有道理的话,顿时不再下意识往后躲。
开泰帝见她被说动了,又搂着她的腰再一次亲了上去。
夕阳斜照到屋内,洒落一地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