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汗巾,“那么窄的袖子,能藏什么?”
她讪讪地缩回手,雁儿从她手里取过绣绷,上面有朵绣了大半的凌霄花。
“这是要绣给谁呀?”小苕抽回绣绷,少见的没有搭腔。
“嗯……让我猜猜。”雁儿眨眨眼,歪头盯着她桃粉的脸颊,“是给阿坚的吧?”
“谁要给他了?”小苕立刻否认。
“难不成你是给我的?”
“娘子你净取笑我!”小苕跺跺脚,兀自低着头。
“我看阿坚也是个实诚人,手脚也勤快。若是他……”
“娘子越说越离谱了,再说我可走了。”她说着,作势要走。
“哎——”雁儿心思忽动,“你教我绣一个可好?”
夜深阑静,雁儿支在案上,学着小苕的样子,一针针地绣着。灯影幢幢,她仔细分着丝线,倏然晃神。
近日程靖寒虽没说什么,但她大致已把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眼下他大概是要一抗到底了,想到此处她叹了口气。
若是主子,他必会坐观山虎斗,取渔翁之利。绣绷从她手上滑出,她一个醒神。
她起身推开窗。月光下一支短羽带着劲风倏然穿入窗牗,雁儿闪身回避。箭簇没入床柱。她警觉地环顾院中情况,促织声交织,隐在草丛中。
她阖起窗牗,回头仔细察看箭簇,继而将其拔出,展开上面的字条。
寥寥几句,她看了许久。她转身倚在榻上,脸上是浓得难以化开的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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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