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她看来,是这般不寻常。
陆崇说:“星天雨山的设计,你没有错,不是你不察。”
她气息有点乱了,低头逗弄白猫,声音轻了几分:“是我忘了七爷最为守礼……”
只是,话没说完,霏霏却也这时,从她膝上跳下去,迈着优雅的步伐,朝陆崇走去。
她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霏霏的身影,却看陆崇蹲下,他那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白猫的下颌。
忽的,云贞恍然听到陆崇笑了声。
她却只在他眼底看出一片清泠泠,那不太明显的笑意,稍纵即逝。
仿佛那是自己的错觉。
只听他声音像是颇黎瓶中,摇晃的细沙,道:“谈何守礼?”
作者有话说:
侯夫人:老七那性子最规矩。
陆蔻:小叔最重视规矩。
全侯府:七爷重礼节。
云贞:七爷最为守礼。
陆崇:辟谣。
◎得是何等在乎。◎
陆崇知道的礼, 是知书识礼,是克己复礼。
三岁时, 他方要启蒙, 尚是少年的长兄,抱他上书桌,指着一个“礼”字给他看,教他读。
自那之后, 他与这个字, 有不解因缘。
就连他自己, 都以为自己这辈子, 合该恪守礼节, 循规蹈矩。直到那日,他捻去她额间的伪装, 也擦去心头犹疑。
于是,便是知道小一辈的子侄, 不止一个心悦于云贞, 他却不再退守观望。
明明于礼而言, 切勿因一个女子, 而惹家宅不宁。
但那是于礼而言,而不是于他而言。
所以, 谈何守礼?
他的手指贴着霏霏的背脊,动作轻柔,见云贞面色浮上薄粉,他低头,又只盯着霏霏。
二人这一瞬的沉默, 却叫云贞脸色越发红润。
她抓着裙子, 目光闪躲。
他笑什么。
又作何, 这么说。
她慌乱地看向碧波亭外的景色。
但是没用,越想只会越赧然,许是陆崇笑过的声音,很好听,她耳根子竟也热起来。
她不禁微微抿唇。
余光里,陆崇将霏霏放回竹编笼中,云贞连忙站起来,方要请辞,星天走过来,道:“七爷。”
陆崇示意他说。
星天雨山都得罚,但二人是陆崇贴身随侍,不能全躺床上了,便是雨山先领板子,过半个月后,星天再来。
此时,星天说:“尚书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