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
他眉头微微一皱。
星天看看陆崇,又看看远去的云贞的背影,暗道怪哉,他以为七爷会再训贞姑娘几句,在花园如此跑动,尤为危险。
结果,这就给放走了。
他想起前头一些事,难道因为贞姑娘是借住的,七爷不想管?可是五公子的事,又不是这样。
陆崇:“走了。”
星天回过神,赶紧跟上陆崇,却见陆崇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
星天忙问:“爷,怎么了?要不要找府医瞧瞧?”
摔的那一下,星天瞧得分明,七爷成为肉垫子,自然是疼的,就怕摔得不适。
不过,老侯爷征战沙场,自小教七爷练剑,七爷虽比不得五爷那般肌壮体健,自不是书生般文弱。
陆崇面带思索,抬起手,揉了揉自己额间,道:“无事。”
方才离得极近,他看到云贞的额间,与她白皙光滑的肤色,不大相同。
仿佛遮了什么。
查探
◎难免令人觉得居心不良。◎
剩下的路, 云贞不敢跑了。
她用凉凉的手背贴降温,神色恍惚, 又问小翠:“刚刚的事, 是真的吗?”
小翠几乎毫不留情:“真的,姑娘撞到七爷,还把七爷撞飞了。”
飞、飞了?
云贞:“……”
她忍住去撞假山的冲动,深吸一口气, 算了, 反正晚间睡觉前, 她定又会想这事睡不着, 现在不如不想。
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申时, 她和小翠到了乘月阁外,找处花圃藏着, 盯后门。
侯府的布局,如长春堂、静远堂, 是给长辈住的, 像乘月阁, 水天阁, 则是晚辈住所。
说是后门,其实是一扇对着花园的小门, 平时云贞去找陆蔻,会走前门,那边庭院楼宇多,人声也多,不像这儿, 霎是静谧。
一盏茶后, 云贞叫入冬前的蚊子饱餐一顿, 正以为今天扑空,却听“吱嘎”一声,乘月阁后门开了。
云贞连忙屏息。
果然是红豆。
她提着木桶,木桶里是洗茶水,用这种水浇完花,又做了点砸碎的活,频频看向小路,确实是等人。
又一刻后,一个小厮过来,两人窃窃私语,声音太小,根本听不到,云贞躲太远,可去近了,怕打草惊蛇。
到最后,小厮叹口气:“我再考虑一下吧。”
红豆:“林安哥,麻烦你了。”
二人告别,红豆回到乘月阁,那叫林安的小厮,也朝侯府外院走。
林安在外院做杂活,等闲不会进后院,来一次去一次,走得飞快,云贞跟了几步,要过宝瓶门了,这才停下脚步。
她不方便,得找人盯着林安。
找谁好呢?云贞思索了一路,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秋果拦住。
她提着扫把,在小路这边等她,一见到云贞,立刻迎上来:“贞姑娘,你的手背好了吗?”
云贞:“好了,没留疤,不是什么大事。”
秋果又问:“姑娘有看到红豆做了什么么?”
云贞回想方才,红豆和林安的行迹,并不隐蔽,她突然明白了,秋果是见过红豆和林安往来,心里有底,才给她递消息。
但可能怕自己不信,干脆请自己过来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