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觉着他阴阳怪气的,看?在房门打开后,她顾不上拌嘴,推开门走了进去。
玄关处干净整洁,没有刚来过人的痕迹,也没摆放穿过的鞋子。
到了客厅,眼前景象让黎初紧张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房子没人住,所?有家具全都用防尘膜罩着,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装饰品,看?起来一直空着没人住。
两人不放心,找遍所?有房间,也没什么发现。
“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留宿了吗?”黎初有些?气急败坏的抱怨,满脸写着焦急。
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
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她要去哪里寻找黎蔓。
谢清砚说?:“大哥做事一向谨慎,能查到的也就这套。”
要不说?谢家这几个人都是老狐狸呢,做事一个比一个谨慎,若不是谢清砚常居国外,恐怕早也养成那?种古董性子。
找不到黎蔓,黎初也不想在这里逗留,下了楼径直走向车。
谢清砚接了个电话回来启动?车子。
见他没什么反应,黎初偏头看?他,“是不是有消息了?”
谢清砚薄唇缓缓动?着,“没有,工作上的事情。”
他嗓音有点沉,开车时专注的看?着前方,双唇紧闭,下颌线条紧绷着。
车内气压更低,安静。
车子回到主路,两旁路灯昏暗照亮挨着的一簇树丛,树影晕出模糊光影,黎初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叫他停车。
谢清砚什么都没问,只是偏过视线深深看?她。
安静的车内,安全带扣弹开的声音突兀,黎初拿起手机包包。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谢清砚伸手握住她手臂,“我陪你。”
黎初坐着没动?,静了几秒钟,她重新看?向谢清砚,望着他的黑眸,“谢总,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推开他的手,下了车,扶着半关的车门说?,“谢清砚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要谢清墨把我姐毫发无损的送回来。”
更狠更绝情的话她没说?。
“砰”地关上门,黎初走到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谢清砚静静坐在车里,冷眼看?着黎初上了一辆黄色出租车,尾灯很快消失在路口。
黎初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姐姐在外的一处公寓。
虽然黎蔓很少去住,况且她会?带着谢清墨去公寓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不能放弃这仅有的可能。
乘着电梯上楼,刚出电梯与走过来的人迎了照面。
“周特助?”黎初感到惊讶。
在这见到黎初,周然也很意外,怔忡几秒后解释,“反正联系不上黎董我也睡不着,不如过来找找看?。”
原来是这样?,黎初点点头,又为周然有这份心感到欣慰。
周然紧绷的肩线突然垮了,有些?沮丧,“不过好?像也不在。”
黎初嗯了一声,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也就没那?么失落,跟着周然一起进了电梯。
黎初懒懒靠在电梯上,心里想不出黎蔓还能被谢清墨带去什么地方。
楼层数字一点一点倒数,周然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忽然开口,“三小姐,谢总跟黎董很熟吗?”
大概是他想问他们什么关系,但又觉着太冒昧了,只好?拐着弯试探,这点小心思瞒不过黎初的眼睛。
黎初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平时有工作上的往来吗?”
周然否认。
他回忆着:“黎氏和谢氏的关系不好?不坏,明面上的来往并不密切。黎董私下跟谢总更无往来,谢总很少出席宴会?活动?,两人碰面的机会?几乎没有。”
黎初点点头表示了解。
“谢清墨这人性子冷沉,旁的你知道多?少?”
周然跟在黎蔓身边做事,审时度势的能力强,但作为秘书面面俱到的本事更强。
他早将谢清墨的底细摸排一遍,只是这人藏得太深,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
“谢清墨毕业于?巴布森商学院,一直在谢氏跟着老谢总做事,老谢总住院治疗后暂将公司交由谢清墨代为管理,他这人行事诡谲,手段毒辣,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他鲜少参加活动?,为人处世没多?少人了解。”
净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黎初并不关心,她开门见山问,“那?他的感情状况呢?有没有打听到有用的?”
周然稍稍一愣,随即说?:“听闻谢清墨一直单身,好?几家世家有意与谢家联姻,暂时没有传出联姻的消息。”
一直单身?黎初内心轻哂,他为了立人设可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啊。
那?他搂着黎蔓的合照又算什么?
算她倒霉吗?
电梯抵达一楼,两人往外走,冷风迎面扑来,黎初跟着周然上了车。
他的车局促狭窄,但暖气打开能缓解。
黎初呼了呼手,听见周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