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更和闻理面色都凝重起来,“豢魔的女修?”
曲蟮道:“对,那只魔就是她养的,只听她命令。她也长得极其吓人,白皮肤红嘴巴,肯定一起吃过人,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闻理听它这个描述,好奇地指着自己,打断它道:“那你看我长得怎么样?”
曲蟮朝他看过去,费力地描述道:“长头发,白皮肤,黑黑的眼睛,红嘴巴。”
人还不都长这个样子。
闻理扑哧一声笑出来,“那我是不是也吃过人?”
曲蟮闭上嘴,它如今法力尽失,落在他们手里,只能任人宰割,当然不会傻到说他们坏话,“你们是名门正派的修士,当然不可能吃人。”
两人见再从他嘴里问不出别的,只好作罢。
贺云更冷声道:“月神娘娘在梁州许多地方皆有庙宇供奉,就只有奉盛县闹出怪事,你这妖孽小鬼借神灵之名,行不端之事,亦不可饶恕。”
他将银月盘掷于地上,提起长剑用力刺下,银月盘被剑光绞得稀碎,一道扭曲的暗影从银月盘中逃逸出来,又在剑光下化作了飞灰。
弄假成真(1)
虞意没料到曲蟮就这样被杀了, 一时有些惊诧。
薛沉景看出她的想法,贴上前去,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还没死。”
他说话时, 气息都撩入她的领口内,虞意耳心里一阵麻酥酥的痒,鬓边细小的绒毛都竖立起来, 忍不住缩起脖子。
她想叫他说话时别离她那么近,还未开口,底下的变故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曲蟮确如薛沉景所说,并没有死。贺云更只是将它栖身的银月盘绞碎,在曲蟮魂魄消散之前, 闻理忽而从袖中甩出一面黑金色交杂的三角旗帜。
旗帜中射出的金线交织成罗网, 将曲蟮的魂魄缠绕住,硬生生拽入旗中。
待金光收拢,两人展开旗面看了一眼, 黑底金纹的旗面上绣纹了许多奇怪的花纹,看上去花里胡哨,在众多花纹当中,又新增了一条扭曲的暗红绣纹。
闻理扒拉着那条绣纹看了半天, 啧道:“原来是一条小蚯蚓。”
曲蟮一进入旗帜当中,便感觉环绕在四周阴森可怖的气息,怯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贺云更说道:“收妖幡,这旗帜里面都是同你一样犯事作乱的妖魔鬼怪, 待回到宗门后,将会一并对你们的罪责进行审判。”
曲蟮被周围恐怖气息吓得发抖, 哭哭啼啼地求饶。
贺云更便又道:“至于你说的魔,你若是能协助我们除魔的话, 亦可以将功补过。”
曲蟮立即道:“我可以!诛妖伏魔天经地义,我愿意协助两位。”
闻理扑哧一笑,无情地戳破它的妄念,“小蚯蚓,你就是妖。窃月神香火久了,竟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
此时此刻,逍遥门两人想要除的魔,正趴在月神殿的屋顶上。
薛沉景目光黏在身旁人的侧颜上,从红痕未退的眼睛滑到因他粗鲁的亲吻而略微红肿的唇,他目光定格在她下唇上破开的一条小口子,喉中又干渴起来,哑声说道:“主人,对不起,下次我会轻点……”
“什么轻点?”虞意听得莫名,终于舍得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他,她回眸便对上薛沉景一双迷离的眼,他脸颊潮红,呼吸沉重,紧盯着她的唇,一副又要扑上来咬她的模样。
虞意抬掌抵开他越贴越近的脑袋,无意识抿了一下下唇,恼道:“想都别想,没有下一次了。”
方才她只是被他猝不及防的举动搞懵了,所以没来得及拒绝而已。
薛沉景不理解,“为什么啊?阿意,我会好好学的,下次不会再弄伤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会轻点,会轻轻地舔你含你,不会再咬你,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把我的牙齿敲碎也可以,这样就不会伤到你了,可以吗?”
他在说什么啊!
虞意一言难尽地瞥他一眼,耳根都因为他这些恬不知耻的话而发起烧来,没好气道:“你就这么喜欢和人接吻吗?”
薛沉景眼眸透亮,乖巧地点头,“喜欢,很舒服。”
他喜欢品尝虞意身上的味道,自从在沉花海那次,被她的气息全面洗礼过后,他的感官便一直渴望着她的浇灌,就像是尝过了甘霖雨露的枯草,便再也忍受不了干旱。
没有雨露,草会死的,他也会死的。
虞意被他坦然而直白的眼神看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强迫自己转眸避开他渴求的目光,冷然道:“可我不想,你要真这么喜欢的话,下面那么多人,你可以去找别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沉景当真转过头,来回看了一下神殿当中的人群,也不知道他暗自脑补了什么,突然捂住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虞意:“???”
薛沉景干呕得整个胃部都要痉挛了,他隐匿的术法有了波动,下方两个剑修立即察觉,倏地转头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