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和季泽听到动静,噔噔噔从工位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谢照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忙把顾宴扶起来,垂眼跟顾宴对视了眼,用眼神询问他有事没有。
顾宴轻轻摇头,迅速恢复了冷静,起身时才发现脚崴了,松开谢照时差点摔倒,谢照眼疾手快把人搂住,拧眉望向他提起来的右脚问:“没事吧?”
“没事。”
顾宴察觉公司里十几道视线齐刷刷盯着他们,无比尴尬,耳根微微泛红,绷着脸勉强站立将人推开,冲激动得被阮星落抱起来跟小虾米似挣扎的阮星河问:“阮先生,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你没得罪我?!”
阮星河双眼猩红,气得不行,指着他破口大骂:“姐!你把他给我开除!我不管我不管!你把他给我开除!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骂着骂着,他先崩溃哭了起来。
阮星落见状忙松开他,拥着他跟以前那样揉揉他脑袋哄:“你先别哭,有事情慢慢说清楚。”
“呜呜呜……不管……”阮星河一哭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眼泪掉得稀里哗啦,拽着阮星落不依不饶:“你……你马上把顾宴开除。”
顾宴跟谢照对视了眼,疑惑越来越深。
想来想去,他实在没得罪过阮星河。
阮星落死死把人拽着,冲其余人淡淡道:“顾宴、谢照留下,其余人回去工作。”又冲李一鸣道:“去把蔺南叫过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挪到总裁办公室。
阮星落把阮星河摁在沙发上坐下,一张张纸巾抽给他抹眼泪,哄了半天:“有什么你说出来,要是顾宴做错了,顾宴会处理,要是是误会那不尴尬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开除顾宴!”
阮星河双眼通红,死死瞪着拧眉疑惑的顾宴,鼻翼微微颤动,指着那封闭的窗户,冲阮星落斩钉截铁道:你不开除顾宴,你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呜呜呜……你马上开除他啊!”
”
顾宴薄唇抿了抿,朝前一步正要说话。
谢照挡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哭得梨花带雨、寻死觅活的阮星河冷冷道:“阮先生,顾总监在公司没做错任何事情,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就遭遇开除,我会认为iss对员工极度不负责任。”
这时,李一鸣跟蔺南进了总裁办。
蔺南一进门瞧见阮星河满脸湿润,忙过去手忙脚乱帮他擦眼泪。
“我……”
阮星河缩了缩身子朝阮星落那边靠,望了眼蔺南,眼底闪过一丝悲愤和痛苦,双眼愈发红了,旋即咬牙切齿、一脸敌意瞪着顾宴:“我不能说,但是在这个公司你不走,就是我走!”
李一鸣抬脚正准备离开。
“李副总监,来都来了,不安慰安慰你的好朋友?”
谢照叫住了人,似乎有些为难耸耸肩:“你们是oga,更懂得安慰人才是,蔺总和阮总都是alpha,实在没法。”
李一鸣拧了拧眉,转身露出了抹笑,忙走过去抱住阮星河的脑袋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阮总会给你撑腰处理的。”
谢照扶着顾宴在沙发边沿坐下,干净利落把门给关了。
“李副总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么?”她抱着胸,全然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眼底闪过几丝讥诮问。
要是猜得不错,这里面猫腻绝离不开李一鸣和蔺南。
“我怎么会知道?”
李一鸣一脸为难,咬了咬唇,仿佛憋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般痛苦道:“星河都这样了,”他又望向阮星落,劝说道:“阮总,您看这事儿……”
“我不管我不管!你立马开除顾宴!不然你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阮星河说到激动处蓦然起身,又要往窗户边冲去,遭阮星落直接拽了回来。
阮星落看他是要疯了,颇为头疼把人摁在沙发上坐下,低斥道:
“你给我冷静一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理由呢?!”
阮星河咬着唇,楚楚可怜看着她,吸着鼻子犹豫了下道:“我……我就是要你开除他,没有理由。”
眼看阮星河一声不吭,阮星落望向顾宴,“顾宴?你知道原因么?”
“这一点,阮总可就高估顾总监了。”
谢照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顾总监一天天日理万机,忙着各种各样的设计稿,哪儿知道自己可能会得罪阮先生?”
“你什么意思?”阮星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谢照歪着头望向李一鸣和蔺南,笑得和蔼可亲,意味深长道:“这点,阮总得问蔺总和李副总监啊,毕竟,他们知道的内部,绝对比顾总监多得多啊。”
阮星河闻言懵了懵。
隐约的,他从谢照的笑意里察觉,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这跟李一鸣有什么关系?
蔺南和李一鸣被同时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