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愿意回来, 懒得回来。”
君熹失笑,摸了把她的脑袋,“那你愿意回来?”
“我要回来陪陪爸爸, 他住院那么久我才回来几次, 还有, 要看看你……”小家伙笑嘻嘻地说, “爸爸说他见到你了, 我好多年没看你了。”
君熹点头:“姐姐也是, 好多年没看我们练练了。”
“妈妈。”
“……”
君熹颔首,行,妈妈,毕竟姐姐真的辈分不合。
小朋友坐到亲爸爸和赵高启之间的位置,有两个大人照顾她君熹就放心,自己找到应晨书所在的地方落座去了,她的另一边是曾山的夫人,她那位师姐。
坐下一会儿君熹就和对方熟络了,得知对方自己是一个律所的合伙人,两人还挺有话聊的。
“明方律师事务所?曾教授那会儿打算把我往那儿塞的,就是女朋友的律所啊。”
“……”
惠郁方笑了起来,“我听他说过,但是你后来没来。”
“是啊,我当时不想在北市,他没少和我说这事儿。”
“对,我后来还问了,他可惜地表示你去林州了。后来结婚,我发现他写给你的请柬没有送出去,还问为什么。”她温柔叹息道,“我那会儿忘记你和应先生,不在一块了……他说算了,免得让你心情不好。”
君熹浅浅一笑,低头喝了口汤。
惠郁方说,他们结婚并不早,应晨书那一年的婚约取消后,年尾是梅令弘结婚。
君熹最近已经知道了梅令弘前几年结婚了的事,也知道梅令弘这个婚事本来是没那么快的,但是因为应晨书取消了婚约,他作为一直和应家来往密切如干儿子般存在的一个人,只能结了婚稳住这份空缺带来的些微动荡。
梅令弘和应家关系亲密不可分,这些年他为救应晨书与应晨书帮他的来来回回已经分不清了,所以他可以共享应家的资源和成果,也可以为应家挡风遮雨。
君熹也知道应晨书现在的轻松大抵是因为有梅令弘顶上,不然他想必不能说离开就离开。
不过去年在源安没听梅令弘提起已婚的事,小练安也没提起过这位继母,估计也是一段联姻,所以她今天便也没去问孩子这个事,小练安以前对爸爸的婚事其实挺在意的,也不知道现在这位妈妈喜不喜欢他们小公主。
惠郁方又说起,第二年她和曾山结婚后,去年年尾又喝了苏总的喜酒。
君熹才知道这一晚上都在和赵高启插科打诨玩玩闹闹的苏元也结婚了,才结婚不到半年……正新婚呢。
他真的看不出来,看着就和赵高启一样是个单身的……
这人从头到尾也没提及过妻子,一餐下来不是喝酒玩乐就是逗小练安,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着调,和赵高启依然是一边互相吐槽相看两相厌但是就半天下来都是他们俩一唱一和的笑声。
苏总估计也是联姻的。所以这么多人里,似乎只有曾山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
她不在的这几年里,该发生的一直在毫不停留地发生,命运埋在这些人骨血里的种子在时运到时便悄然地生根发芽,除了赵高启还是稳住了不婚的人设,说不婚就不婚,他可以没钱没权,反正有个好兄弟养着他,好兄弟自己联姻也不能缺了他那口饭吃。
但是他还是为了心里那个人甘愿放弃自身本该有的巨光去接受贫瘠到束手束脚的人生,赵公子是有点魄力的……
余下的,便是最后取消了婚约的应晨书了。
君熹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拿命换来的婚约取消,又生了两年重病以至于自己退出来核心的位置。牺牲了这么多才走到她的梨园在大雨滂沱的夜里找到她,短暂地说了那几年……他想她。
这三个字已经如此艰难了,可她不知道他后面要娶她,还要放弃多少东西……
应晨书给她添汤,又夹了菜放碗里:“嗯?小姑娘不吃饭看什么?”
君熹笑了:“没。”看老公呢。
看她聊完了天,后面半餐应晨书就盯着她吃饭了。
君熹被投喂撑了,终于散席后马上就去院子里绕着梨树转圈散步。
期间曾山带老婆到院子里看花,君熹和他们闲聊了会儿,中间她抽空问曾山点事儿。
“应先生,他就一直这样了吗?”
“什么这样?”曾山不太理解地挑了眉。
君熹:“就是……工作,他放弃了是吗?就一辈子离开那儿了,无法回去了。”
曾山恍然:“工作,没有啊,谁跟你说他一辈子离开了?”
君熹抿抿唇:“他自己说无业游民的。”
曾山失笑:“他说笑诓你的。你的应先生啊,现在是没有工作,那是因为他在养病呢,他之前病那么重,肯定需要休假养病,虽然他离开后令弘顶上了位置,但是他随时能回去,应家的目标定然不止一个高位,多多益善。
只是现在晨书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