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暖气开大,自己深深地将她搂着,“加班这么晚,新岗位有点辛苦了。”
“还好的~赚钱嘛~我还欠应先生一堆需要还到世界末日的债呢。”
他莞尔:“不是涨工资了么?还得会快些了,不用那么久了。”
“哎哟,”君熹一下子感叹,“我涨的那仨瓜俩枣,有什么区别啊,我们家应先生可真会哄人。”
他失笑。
不过这么一说,君熹是真的觉得,即使她已经升职两次了,也涨薪两次了,可是赚的始终是那样,饿不死撑不了……如果不是在谢安街住着,她其实生活还是没法大手大脚。
而且她在这个公司基本上,很难再有什么发展空间了,领导层上不去,助理层她基本已经摸到顶端了,公司总裁办又不在远京办公,这里最大的就是总经理了……也不是不能调任,像她的之前的副总一样,但是她又不想离开北市。
看着车子离开远京,碾着柔柔的月光徐徐驶入了环城路,应晨书低头看怀里窝着的可爱小脑袋,摸一摸她凉凉的脸,“你这个上司,平时对你是不是挺好的?”
“嗯?”君熹挑了挑眉,“挺好?嗯,还行吧,这些大领导都比小领导好相处多了,对自己的助手都很温和。”
“对你私下呢?”
君熹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刚刚在楼下遇见他了。你在任树峰身边,待得舒服么?”
君熹不可思议地凑近他:“你和他聊天了么?就聊个几句你就看得出任树峰这人,嗯,嗯那个……”她鼓了鼓腮帮子,“他从第一天就老是热情说要顺路送我了。”
应晨书丝毫没有意外地点点头,“以后不会了,他不敢了。不过要是在他手底下做着不舒服,换个公司。”
“那没事,我这总助还没当过瘾呢,而且欠一堆债的人不可以说不干就不干,我是诚信的人,我说什么时候还清应先生的钱就什么时候还清。”
他轻笑:“哦?那你说了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清我的钱?”
她调皮道:“我再考虑考虑,琢磨个十年八年的再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应先生应该不介意的。”
应晨书没忍住,压着她就亲了上去:“你最聪明了宝宝。”
君熹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宝宝甜化了,一动不动任由他欺负。
她饿了,晚上下班晚了到楼上餐厅吃饭时剩下的几家菜都不是很合胃口,她吃了一个汉堡就回去加班了。
应晨书带她去吃宵夜。
这天气吃完宵夜浑身舒服但也不好在外面久待,就回去了。
车子到谢安街路口的时候,君熹说坐得腰疼,想下来走走。
应晨书想到昨晚确实睡得有点晚,又让小姑娘劳累到了,就示意司机停车。
外面有风,应晨书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君熹的风衣身上。
君熹也没不要,就披着那暖暖的大衣,和他牵着手。
车子先开走了,两人沿着谢安街慢悠悠地行走在一盏盏的白玉兰路灯下,她脚踩着白雪,偶尔伸手去抚别人家院子里伸出来的枯藤。
小姑娘走得很快乐,跳跳脱脱的,应晨书看着也不像腰疼。
走到中间君熹问他:“应先生,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应晨书忽然明白,她不是腰疼,小姑娘为的是多和他待一会儿。
明天是元宵,应晨书需要回览市应酬,加上年后在北市的工作也都完成了,是该回去了。
“明天中午的。”
“哦~”
应晨书抬起手去搂她:“熹熹,你乖乖上班,明晚不要加班,回家里吃晚饭,练安明天来这里,吃完饭可以出去玩,别玩太晚。”
“你也是。”
“……”
君熹嘀咕:“别和别的女人玩太晚。”
“……”
应晨书亲了口她在晚风里冰凉不已的脸颊:“我忙完新年这一阵的事,就来找你,熹熹。”
“没事~不想你。”她低下头,语调含笑,“你不在我有别的玩乐。”
应晨书没有去问什么玩乐,没有吃醋,没有不开心,只是把抱着她的手收得紧了些。
一百多米长的路说远不远,很快就走到合院了。
门牌上的“谢安街十号”锃亮醒目,屋檐下的红灯笼照在上面,或明或暗,格外有故事感。
应晨书今晚没做坏事,上了床抱上小姑娘就闭上眼睡觉了。
君熹还在琢磨他要玩到几点呢,谁知道灯已经熄灭了。
“应先生。”
“嗯,睡吧。”
“你不做……”
“……”应晨书轻咳了下,“不了,睡吧。”
“为什么?”
“明天早起赶飞机。”
“你不是中午的飞机吗?就算十点去,你也起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