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号码都不记得,要复制?”
君熹脸不红心不跳地摁键盘打字:“嗯嗯,我最近记忆力不好,然后点到你号码,复制过来了,万分抱歉我亲爱的应先生~”
“……”
应晨书叹息,也不再去戳破她这个拙劣的说辞,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输错他的号码,除非,她心里一直在念着他的号码?
这样的话,那小姑娘是不是买票之前想打电话给他?
其实也有可能,她可能想问问他的行程安排?
这个推理完全合理合法,应晨书便和她聊了起来:“熹熹,你想买什么时候的票?我给你买。”
“啊不用。”
“嗯?初五的对吧?”
“不是不是不是。”
“?怎么说?换主意了?想初七去?”
“哦不是……”君熹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乖巧道:“就是初五,但是我自己买就行,有钱。”
应晨书莞尔:“我就想给女朋友买。”
“……”
女朋友……
在一起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提过这三个字,君熹一下子在床上翻滚起来,刚刚心头的不舒服全被甜蜜泡泡包裹,仿佛被注入一剂良药,应晨书就是她的良药啊啊啊。
下一秒,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这次伴随着铃声。
应晨书给她来了电话。
君熹拖了被子把自己埋入进去,手机开了免提,被窝里浅浅弥漫开了属于他的磁性嗓音,她心动得快扛不住。
“小姑娘今天玩什么?昨晚没有打电话,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
是嘛……君熹在心里疯狂呐喊,疯狂说:我也是我也是,昨晚想的都是你,应先生才不会给她委屈受呢,她的应晨书天下第一好。
所以,不想告诉他她现在在览市,明天初二,就想飞北市了。
总有人会心疼她的。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他说有点事要出门,才挂了。
挂掉电话没几分钟,君熹的手机进来一条购票软件的短信,说她已经成功预订2011年2月7日下午四点由览市国际机场飞往北市国际机场的航班。
君熹看了会儿,自己上了购票软件去改签,改签到明天的下午四点。
这一趟没有不舍不甘了,放下手机,满足地睡个下午的午觉后,晚上君熹活力满满地出门去逛了逛。
以前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君熹对览市很熟悉,知道大年初一晚上在览北区有美食节目,就坐了个地铁去玩。
逛了不到一圈肚子就吃撑了,最后买了个很漂亮的糖葫芦在手里,想晚上当宵夜吃。
小吃街的尽头处是一片上世纪留下来的西欧建筑,平日是个览市很有名的旅游景点,叫谢沙岸。
夜晚的华灯点亮整片建筑群,绮丽浮华罩满整个谢沙岸,绚烂而奢靡的味道一点点地借着灯光从那一扇扇雕花的窗户中透出来。
长街上的八角路灯和紫荆树相互交叉,道路笔直而辽远,一眼望去是说不清的幽远和寂静。
晚上谢沙岸的游人少了很多,因为这边在新世纪大多被改造成餐厅,晚上车马比较多,不适合行人走路游玩。
君熹来这里也只是想在这边打个车,她走路走多了脚又疼起来,没法子回到小吃街路口坐地铁。
她顺着稀疏的几个行人往下一个路口去,那边出租车比较多。
一路上君熹都在想回去要不要和应晨书打电话,他下午其实挂电话前是说了晚上再联系她的,但是她没太在意了,想念的心思已经被下午那通电话治愈得很彻底。
今晚走路走累了,脚也疼,她可以好好睡个觉,明天直接飞北市,和他说太多电话她都怕自己说露馅了。
前面的行人都在等红绿灯,君熹站在人群最后面,眼看红灯还有五十秒,就转身靠在路边一支黑色路灯下,目光随意慵懒地落在十几米的长街对面。
那个会馆门口驶来几辆黑车,车头挡风玻璃内飘着红色小旗帜,车上下来几个司机打开门。
后面高大的拱门内出来了一群人,一抹熟悉的人影在眼前一晃,君熹心头便一紧,那种意外感让她四肢百骸都一瞬间有电流感飘过。
以为是眼花看错了,但再定睛顺着那下台阶的人群一看,君熹却瞪直了眼睛,眨也不眨了。
身着一袭黑色长大衣的应晨书慢悠悠地在旁人的寒暄下走到了一辆车门口,而在他身边一直和他并肩走着的,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披着一头栗棕波浪卷发,脚踩约莫有十公分的细高跟,寒冬深夜的晚风里,裙摆摇曳,女人身段婀娜纤细,容貌艳丽且夺目。
隔得远,那边和这边好像两个世界,一句话也听不到,只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在客气地握手作最后的道别。
应晨书身边的女人越过他要先进车厢,那一秒,大抵是他们这边的红灯转绿了吧,人群的走动终于吸引了那边一群大人物的注意。
应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