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们很有共同语言。”卫译语气很酸,他不应该这么说, 但就是控制不住, “应该比跟我之间有。”
夏凌风皱眉,语气也不怎么好, “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卫译回答, “学渣跟学霸哪里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
“你是不是想吵架?”
卫译是有这种冲动, 语气酸酸地问:“你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喜欢你。”
夏凌风没好气地回答:“我又怎么能控制别人的想法。”
“只要你控制住不去看别人,我不信会有那么多人对你有意思。”
夏凌风:“你能好好说话吗?”
卫译:“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
两个人说着吵了起来。
吵到一半, 夏凌风忽然走过来吻着卫译,两个人吻着吻着,就不知道怎么倒在床上。
之后……很激烈。
夏凌风很用力, 卫译像是赌气一样一声不吭, 也不说疼,却在结束的时候忽然搂着夏凌风说:“夏,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嫉妒。”
嫉妒他们可以跟你考到一个学校里, 做同学, 朝夕相处, 而他做不到这点
他们从高中同学,变到了大学的不同校,他需要时间适应。
“你不要生气,刚刚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吵架了。”
夏凌风沉默片刻,低头吻了吻卫译的唇角,说:“好,不吵架。”
他也不想和卫译吵架。
之后他拉着卫译去浴室里洗,一边洗一边问他:“刚刚疼不疼?”
“还好。”卫译歪头笑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其实我喜欢你偶尔失控和粗暴的样子,这样会证明你很在乎我。”
夏凌风听后闭了闭眼,没忍住,又在浴室里失控了一次。
年轻人嘛,一天来那么个二三四五六次什么的……
咳咳。
还挺正常的。
就是一只tao的钱那么多,对穷学生来说很贵。
再后来就是卫译工作后,有人跟他表白。
或者也不能说是表白,卫译觉得那不算是表白,称之为表白都侮辱了这两个字。
gay身上都有雷达,能看得出一个人是不是同,那个人就看出卫译是同。
那是卫译升到头等舱做空乘以后,遇到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表面看起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那个人叫了几次机上服务,大约都是送餐,餐后甜点以及酒水一类。
卫译每次过去聆听需求的时候,都是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对方。
乘客可能不知道,空乘有时是真的更想蹲下来仰视乘客服务,因为这样不用弯腰。
弯腰对于空乘伤痕累累的腰部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卫译那几天腰痛,就选择蹲下来仰视的姿势,但这可能给了对方什么错觉,有些时候卫译觉得那人的目光很有侵略性。
飞行结束后,那人在离开客舱前递给他一张名片,低头在他耳边说:“你蹲下来服务的样子很诱人,跟我两年,给你一百万。当然,如果两年里你把我哄得很开心,再送你一套房子也不是不行。”
卫译当时惊讶极了,他从前虽然听说会有给名片的人,但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就在他惊讶的一瞬间,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卫译发誓,要不是他还需要这份工作挣钱,要不是打工人的辛酸,他一定要追上去,把名片按在对方脸上,再狠狠踹一脚。
但是他不行,他还需要空乘工作的收入,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那次飞行后按照排班表,他有几天的假期,就从机场回家。
当时他和夏凌风还没有一起买房子,两个人在夏凌风学校旁边租的房子,他回去后坐在房间里,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夏凌风从学校回来后看到卫译坐在床上,表情不怎么好,放下手中刚买的菜,问:“怎么了?”
卫译一股脑地把今天的事情说了,说完后跟夏凌风吐槽:“我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他又抱怨几句,但抱怨到一半声音慢慢小下去。
夏凌风一直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卫译觉得夏凌风不对劲儿,关切问:“夏,你怎么了?”
夏凌风又沉默地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才走过来,坐在卫译身边,无声地搂着对方。
别说一百万,他现在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这样的他真的能给卫译好生活,而不是一直拖累对方,靠着对方养吗。
现在的房租,家中的日用品,几乎都是卫译在出钱。
他家里的存款在父母车祸的时候就赔光了,只剩下县城一套房子,那套房子是对父母最后一点念想,他舍不得卖,来上大学都是助学贷款,生活费全靠打工,导师的工资,论文奖金等等,虽然不至于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