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维东也由着她,毕竟有些事林云香只许他在房间里做。
活雷锋
◎不缺机遇也充满危险◎
从任家老老小小所在的小张村到县城将近二十里, 每天有人往路上倒山皮,镇政府县领导想不注意也难。
镇政府认为铺山皮路这种小事,县领导没必要告诉他们。县里来人询问镇政府怎么挑三伏天铺路, 广大人民群众受得了吗。
镇政府这才知道搞错了。镇领导班子解释, 他们也不知道山皮哪儿来的。县里派人去采石厂。这笔钱对任维东来说不算什么,对偏远乡镇来说是一笔巨款, 差不多是采石厂一年纯收入。采石厂很重视, 跟任维东谈的时候备齐了合同和收据。任维东一份, 采石厂留一份。任维东走后采石厂领导四处打听, 想跟任维东长期合作, 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
面对县领导的询问, 厂长无奈地给出三个字——不知道。
县领导不信任维东是凭空冒出来的。有个人实在, 脱口而出:“不是, 那个任老板开车来的。”
县里来的人忙问:“哪个地方的车牌。”
小县城车不多, 见过的人都很难忘。采石厂领导说出当地牌照, 又说出车的型号。县领导一个电话查到租车的地方, 还不是大城市的租车行,是婚纱店的车,平日用来接新娘。
天气炎热,结婚的少, 任维东才能那么容易租到车。
任维东租车的时候婚纱店的人问他是不是结婚用,用几天, 希望他能提醒开车的人, 少喝点酒。任维东见人这么不放心,直接告诉对方他不喝酒, 只是去小张村送东西。
采石厂、县里以及镇领导班子直奔小张村。
抵达小张村村口, 这些人也意识到山皮是从小张村开始铺的。
县领导决定见着小张村村长一定要好好批评他, 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知道跟镇上或县里汇报。搞得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还闹出不少笑话。
小张村村长一问三不知。
县领导奇了怪了:“任维东难不成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任维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村长见着任维东的时候以为看见时髦大明星,只顾激动了。村长不好直呼大老板的名字,就叫他任老板。任老板走六七天了,村长这几天又忙着铺路,以至于忘了任老板真名叫什么。
幸好任家老老小小住小队长家隔壁,站在村长身后的小队长提醒:“是不是周老师和任老师的儿子,任大老板?”
村长可算想起来了,赶紧带一群人找老两口。
小张村是个大村,有自己的小学。村里还有三个老师。这些老师水平最高的中专毕业。这三人得知任家老两口退休前教高中,得空就找他们请教。
村里有几个中学生。学生家长见老两口和气,也从家中老人口中得知他们脾气极好,就带着自家孩子向他们请教。
村头树荫底下最凉快,自打老两口来了,村里人自发地把风水宝地让给他们。
村长有所耳闻。直奔村口,果然看到老两口周围坐着好些人,大人拿着自家种的瓜果坐外边,大孩子小孩子在老两口身边。
任依依也在,看大哥哥大姐姐写暑假作业。小丫头眼珠子活,又不怯生,看到一群人打南边过来:“爷爷,奶奶,他们是去打架吗?”
任维东回去那天,村里遇到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嫁出去的闺女被婆家打回来。当时很多人拿着铁锨平路,闻言就要给本村姑娘讨回公道。
当时老两口也在场。
周佩兰看到好几个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话音落下,这群人到跟前,村长指给白衬衫们看:“这二位就是任老板的父母。”
老两口相视一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任觉新起身,明知故问:“维东怎么了?”
县领导大步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直言他有个好儿子,接着又夸任老板当代活雷锋,做事太低调了等等。
乘凉的村民们听糊涂了。
随后弄懂了,一个比一个难以置信。
任觉新笑呵呵道:“从火车站到小张村这段路太颠了。维东这么做可能是不想来接我们的时候路上还这么颠。”
众人面面相觑。
村长试探地问:“只是这样?”
任觉新:“我儿子我了解。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他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县领导不信:“敢问任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国际贸易。”任觉新道。
贸易就够高大上了,国际贸易,县一把手也无法想象。
难怪这么大手笔。
众人看任家四口的眼神瞬间变了,充满了敬畏。
任老同志:“别觉着国际贸易很厉害,就是大一点的二道贩子。不不,他还不如二道贩子。人家好歹出钱买卖,他就是个中间商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