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依一定要比出输赢,周佩兰叫她下午再玩。任依依不乐意。周佩兰拿起电话要呼任维东。
“就会告状。”小丫头气得嘀咕,拉着小北走人。
周佩兰吼她:“又干嘛去?”
“我和小北打乒乓球你也管啊?一天天的啥都管,也不嫌累。”小丫头说完往卧室跑,恐怕慢一点奶奶追上来锤她。
小北不敢这么跟爷爷奶奶说话,很是担忧地站在原地不动。
周佩兰过来:“依依耍赖就告诉我。回头叫你爸买个乒乓球台,你和他玩,不带任依依。”
小北想说他爸不在这儿。到嘴边想起他如今有两个爸爸:“不用买。可以往墙上打。”
“你爸有钱。你不花他也存不住钱。”
任维东听见这话得直呼冤枉。他是觉着没必要存钱。迪厅和咖啡店生意不错,他月月都有进账,所以公司净赚的钱,任维东都是想着花出去——钱生钱。
任维东载林云香到公司,林云香发现不止有一栋六层高的楼,还有个很大的院子,两处三层高的楼房,以及一排食堂以及放自行车的棚。林云香没忍住轻呼:“这么大?”
“去年初拿下的。”
林云香一时没听懂:“不是租的?”
任维东:“最初在火车站附近租个小院。后来人多货多,有些公司被我们这些‘倒爷’冲的生意不好,仓库空出来,我就租了一间店面,租个仓库。再后来房东看我们生意好要自己干,我就在秀水街买了几间门面。最近几年不少国营单位改革,这个厂领导不知道收了外国人多少好处,还是本身崇洋媚外,打算贱卖,我找人捅出来,交易被叫停后,我找我哥借点钱,全拿下来了。包括地皮。”
林云香听李有良说过地价,这么一片地最少也得五六百万。林云香不禁打量任维东,比她以为的还有钱啊。
“是不是有种突然中大奖的感觉?”
林云香:“做生意不稳定,指不定哪天就赔了。”
任维东轻轻笑一声:“就是直接承认,我还能笑你。”
林云香给他一记白眼,臭显摆什么。
任维东老实说:“我是个中间商,生意没成顶多赔点车马费。过几年这厂房修修改改,自己加工,你说我货卖不出去赔了,那还有可能。”
“不干贸易了?”
任维东:“用不着那么多人。两个朋友盯着就够了。说老实话话,加工不能在这儿加,工资高,一个个有家有院,想来来想走走,也不好管理。何况没工作的人至少一半好高骛远街溜子,哪有劳动人民朴实。”
林云香不懂这些:“现在不做是因为没钱了?”
任维东摇头:“以前货物往北面运走铁路,以后去东南亚走水路,我得先把路蹚出来。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只会被噎到。”
“那欠你哥的钱呢?”
任维东:“去年秋就还清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人找我。我去找黑子。你去吗?”
“去你办公室呢?”
任维东点头:“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给我打扫。”
任维东发小“黑子”有他办公室钥匙。前天下午就带人打扫干净。
半个多月没人来,屋里很闷,黑子就没关窗。任维东进去冷风吹的忍不住打个寒颤,窗户关上,办公室里依然空气清新。
“难为任老板还知道自己有个公司。”
调侃声由远及近,林云香小声问:“黑子?”
任维东点头。
“不是说来了吗?人呢?”
疑惑声愈发近了。
任维东打开门,外号“黑子”的男人吓一跳,“在屋里不吭声,孵蛋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车在下面人不在,除了这儿你能去哪儿?”黑子挤开他邀功,“不错吧。沙发是我——”吓得往后一跳,“你,你是——”
林云香起身:“我叫林云香。”
黑子没想到她会来,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弟妹啊。弟妹你好,跟维东喊我黑子就行了。说大号反而没啥人知道。”
楼道里空旷,任维东嫌风大,关上门:“叫嫂子!”
黑子嗤笑一声:“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弟妹,坐。喝不喝水,我办公室里有茶,不,有咖啡,东南亚顶级咖啡,喝过的都说好。”
任维东一把拽开他:“搁这儿推销呢?你咖啡哪来的我不知道?”
黑子往后踉跄了一下,顺势到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转向林云香,满含抱歉地说,“弟妹,跟他在一起辛苦你了。”
过生日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