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长时间没做,身体似乎比之前更敏感,周季昂只给他用嘴,沈持让就抖得不行。起初他忍着不出声,周季昂便直起身把手指放进他嘴里。
他不知喊了不少声阿季,此刻嗓子发干,有些哑了。
沈持让闭着眼睛,听见走到卧室门边得脚步声,声音不大地喊:“阿季。”
“在呢。”周季昂心软成一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似无奈地笑,“都叫我多少声了。”
到浴室自己解决,顺便漱口后回来,周季昂拿着热毛巾帮沈持让把前后的液体都擦干净。他握住对方的肩膀翻身面向自己,把沈持让小腹上的东西擦干净。
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沈持让睁开眼去挡他用毛巾包裹住的尚还敏感的地方,往后躲了躲,说:“你闹钟响了。”
“嗯。”周季昂亲他,“还有呢?”
“?”沈持让莫名奇妙,有气无力地催他,“快去上班。”
周季昂把湿毛巾扔到床边的椅子扶手上搭着,突然俯身把沈持让压了个结结实实。
抱住人,他侧过头枕在沈持让的胸膛,毫无预兆地耍赖,“不想去。”
沈持让困了,抬手搂住周季昂的肩,说:“行。你老婆有钱,养你。”
“这么财大气粗?”周季昂说,“那老婆打算拿多少钱养我?”
沈持让说:“一百万。”
周季昂失笑,听着沈持让的心跳声,希望这瞬间延长至永远。
下午这一觉睡得沉,沈持让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都快傍晚,还是给痛醒的。他胃疼得厉害,全身冒汗地蜷缩着,怎么按住肚子也没有丝毫缓解。
枕边得手机嗡嗡一阵振动,沈持让仿佛把世界都自动屏蔽,听不见也看不着,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疼。
大概熬了十分钟,胃痛稍微缓解了些许,沈持让浑身汗津津,坐起身想去客厅找止疼药时,一个陌生号码再次打了进来。
沈持让拿起看了眼,接听后开了免提,没吭声,等对方说话。
“你好,请问是沈持让吗?”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嗓音有些粗。很陌生,沈持让脸色苍白,没心思听人绕弯子,“什么事?”
“是这样的沈先生,”男人说,“我是袁峰医院的工作人员,您之前在网上向我们医院问过诊。但是在问诊途中联系不上您,医生给您的回复可能也没看见。”
大概是害怕被挂断,男人语速较急,快速道:“我们比较担心您的身体状况,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们医院做个检查。明天到十五号之前都是有优惠的,六百左右就能做全套检查。”
沈持让之前在网上东搜西问,对这个袁峰医院有印象,他甚至还能记得线上问诊的那位医生姓周。
对方说是癌症,让他到医院检查。
沈持让当时没去,现在也不打算去。男人似乎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劝道:“沈先生,能问问您在犹豫什么吗?”
“现在这是个机会,检查费用比平时少一半不止,很划算。您一直拖着,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能治都拖成没法治的。我在后台看到您和周医生的问诊记录,其实目前你这个情况是可以治愈的。”
“您也不用担心我是骗子,我们是公立医院,你在网上也能查到。”男人说:“您要是考虑好要来,我们加个微信,我这边给您填个优惠名额单,顺便把定位发给您。”
医生说话的分量比谁都重,男人也许连医生都不是。可能沈持让一个人闷着憋久了,对方说能治好,他便忽地生出了希望,动摇了。
和医生预约明天上午十点到医院,沈持让只感觉落下来的刀又提了起来,悬在脖子上等待审判。
周季昂晚上回来时抱了束浅蓝色的玫瑰,这次没藏着掖着,找时间去换花瓶里的风铃花。
沈持让笑他,“今天不偷偷换了?”
周季昂微怔,没想到他都知道。还在玄关他就腻腻歪歪地抱住沈持让,不好意思地笑说:“我没买到。”
卧室里的花换成了蓝玫瑰,多出来的插在玻璃瓶里放在玄关柜上。
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周季昂要拿去扔了买新的,沈持让拿回来放回原位,“你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周季昂搂他,比谁都神气,“不怕,我老婆说了要养我。”
沈持让低头换鞋,嘴角勾起一抹笑说:“看给你嘚瑟的。”
他俩平日里都一块出门上班,有时候周季昂时间早点或者晚点,沈持让就将就他,跟着一块儿起床。
周季昂每天雷打不动的下厨做早餐,监督沈持让吃完,备好胃药,然后把人送到工作室之后再去上班。
到了工作室楼下下车,沈持让二楼都没去,周季昂走了没五分钟,他便从车库开自己的车按导航去袁峰医院。
比起公立,它更像是私立医院,不用挂号,从进医院起,全程有护士领着。医院规模不大,也有些老旧,沈持让一楼二楼来回跑,有时候他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