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献拉上口罩,出示自己的驾驶证。
交警打开驾驶证,又望向蒋献:“你好,口罩摘一下。”
施璟凑过来,粗鲁地扯开蒋献的口罩:“警察,就是蒋献。”
“明星啊。”交警喃喃道,把驾驶证还给他,“行了,走吧。”
“谢谢。”
降下车窗,把车开出后,施璟歪歪斜斜靠在副驾驶,半斜着眼看蒋献,挑衅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装什么装,还戴个口罩,真当自己是大明星啊,有谁认识你哦。”
“我不装一装,怎么挣钱给你花。”
施璟窝在座椅上闭眼假寐,“别总是跟我谈钱,不爱听,睡觉了,别打扰我。”
中午在服务区吃了饭,施璟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直到蒋献拿着湿纸巾给她擦脸,她才醒来,车已经开到小区的停车场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气上来了,小脸皱巴巴地发脾气,“烦死了,你拿什么东西弄我脸,长痘了我弄死你。”
“湿巾呢,你常用的。”蒋献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驾驶位离开,绕到副驾驶开门,“要我背你,还是自己走?”
“滚开。”她把一头长发挠得一团糟,戾气绕身地下车。
蒋献去后备箱抱下从施家带回的车厘子,走在施璟身后,跟着她的影子走,上了电梯,施璟对着电梯门的反光整理头发,蒋献突然道:“施璟,毕业后我们结婚吧。”
“闲得慌。”施璟随口回一句,不放心上。
蒋献回想,他和施璟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高中时他们就暧昧了。施璟高中时整天在玩,成绩不太行,蒋献怕她不能考到和自己一个城市。
拿钱哄她做卷子,做一张卷子给一万块,周考总分进步十分给五万。施璟性子懒散,趴在桌上跟喝了假酒一样,五迷三道的,拿着笔半天写不出一个字。
蒋献把她抱腿上,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给她辅导。
她勉强考上个末流一本,和蒋献一起来到江州市。
蒋献考了个211重点大学,他的大学和施璟的大学都在同一片大学城。从他校区的后门出发,骑十分钟的自行车绕过湿地公园,就能到施璟的学校,他可以每天给施璟送饭洗衣服。
军训结束后,国庆节两人一起出去玩。
在酒店里,他在浴室给施璟洗衣服。施璟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脸红红的,扭扭捏捏说,蒋献,你洗我的衣服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蒋献拧干手里的衣服,拿衣架挂起来,随口问,给你洗衣服还能有企图?——他纯洁得要命,是真不懂。
笨死了,施璟骂了一句,走出浴室回到床上。
蒋献晾好衣服,回来凑过去看施璟的手机,脸色腾红,血液燥热,强劲的心脏声从胸腔震出,震动着鼓膜,结结巴巴提醒道:“你,你别乱逛这种不三不四的网站,小心手机中病毒。”
“才不是不三不四,这是正经的网站。”施璟还在看视频。
蒋献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初吻交代给施璟了。后来次数越来越多,他像服务周到的侍应生,随叫随到,两人没有相互告白过,却处得像老夫老妻。
电梯门开了,蒋献回过神时,施璟已经离开了电梯。他回到家里,放好车厘子,闲闲靠在浴室门口看施璟洗澡,再次问:“刚跟你说话听到没,毕业后结婚。”
“跟谁结?”施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扭过头隔着水雾看他。
“你说跟谁结。”蒋献认真问道,结婚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既定的,没有任何存疑,“就我们这个关系,不结婚天理难容。”
“谁要跟你结婚哦。”
“不跟我结婚,你以后花谁的钱?”他问道。
对于结婚或者谈恋爱,这些生活化的感情,于施璟好像可有可无。
她有超强的物欲,每天只想花钱,走向极端的物欲把生活的烟火气压得所剩无几,她的快乐只来源于花钱。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行了吧。”施璟脱口而出,开大花洒水流,冲干净身上的泡沫,随手裹了浴袍出来。
蒋献洗好自己,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施璟侧躺在床上玩手机。他觑了一眼她的屏幕,又在买东西,购物车的数字小红点显示“12”,这个数字还在不停攀升。
他手伸进被子里,“趴过去,给你揉腰。”嗓音带有低沉磁性的好听,因为当演员,曾经下苦功夫学过配音,字正腔圆的同时,还有丝丝缕缕清醇的性感,透着撩拨的张力。
施璟不情不愿动了下,眼睛盯着手机不放,“什么腰肌劳损,我看就是骗人的,我现在怎么不觉得疼。”
“腰肌劳损是老毛病,以后年纪上来了就疼了,别动,先揉一下,等会儿热敷。”
他指骨修长有力,富有技巧按在施璟的后腰,按照老中医的手法给她揉,他熬夜看了许久治疗腰肌劳损的手法,希望施璟能快点好起来,二十几岁的年纪,玩手机玩到腰肌劳损——她真的是被宠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