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终于把蒋献手机里的钱都转给自己,蒋献也帮她穿好袜子。
她递给他手机,腿蹬了蹬穿好鞋,焦烦怨道:“有病吧你,让我穿男人的袜子,丑死了。”
蒋献半跪着帮她整理裤脚,“又没人看到。”
施璟注意到他腕上的江诗丹顿蓝宝石粉金表,横眉冷声诘责:“没钱给我,倒是有钱买表啊,你什么时候买的表,怎么不和我说?”
“不是我买的。”
施璟扯过他的手腕,盯着蓝表盘看,“难道是品牌方送的,他们要找你合作?”
“怎么可能,这种奢侈品牌子怎么会找我,这是我哥提前送的生日礼物。”
“也是,你这种二流网红,品牌方是瞎了狗眼才会找你。”她无所谓地笑了声,用力把蒋献的金表撸下来,“送我吧,这种档次的表,你戴着也是浪费。”
她将表揣口袋里,扯过蒋献的领带,“亲个嘴,我得走了。我每天日理万机的,还得自己过来找你要债,下次自觉点给我打钱,别总给我添麻烦,不然干死你。”
她管问蒋献要钱叫做要债,觉得是蒋献欠她的,因为蒋献说过要养她一辈子,说了就得做到。
她碰了碰男人淡红薄唇,裹紧外衣就要走,扭头提醒道:“对了,你赶紧去洗个手,刚摸了袜子呢,有点素质。”
两人一起往外走,卫生间就在走廊左侧面,蒋献进去洗手。施璟去上厕所,出来看到蒋献还在外头等她。
她摘下头上的米白毛线帽,丢到蒋献怀里,挠了挠一团糟的棕褐色乱发,“这什么帽子,头都痒死了。”
“你是不是没洗头?”蒋献习惯性整理手上的东西,把薄薄的毛线帽叠得线条分明。
“哪有,昨晚洗了的,肯定是你买的洗发水有问题。”看到有工作人员过来,施璟快步和蒋献拉开距离,嘱咐道,“等签了合同赶紧催剧方给片酬,别到时候白干几个月。”
蒋献阔步过来拉她胳膊,“别走了,等会儿我有个节目,唱歌的,你留下听听,我给你弄了个位置。”
施璟双眉紧拧,满目不屑:“你那破嗓子唱歌能听吗,有点良心就别上台了,替观众考虑考虑吧。”甩开他的手就走。
施璟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掩住敞开的衣襟。脚上有了蒋献的羊绒袜,暖和许多,像踩在软绵云端,步伐加得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会场。
天花板高踞的流光灯,一圈一圈跳跃在她肩上。随着她身影闪进后门,流光也消融在冥冥漆夜中。
蒋献站在后方的阴影中,直到不见了施璟的身影,他才前往座位区找自己的位置。
一落座就给施璟发消息:“我这边差不多九点钟结束,完事儿我直接回家,想吃宵夜的话提前说一声,我顺路买回去。”
等了许久,杳无音信。
他往上翻动聊天记录,草草一略,他好似低三下四的卑微舔狗。早安晚安雷打不动,每日给施璟汇报自己的情况,给她发自拍,家长里短同她抱怨工作杂事。
施璟如今越发厌倦回复他,主动联系他,十有八九在要钱,“钱呢。”“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信用卡刷爆了,记得帮我还。”“生活费花光了,给我转点”“”
经纪人齐温神色冷峻在后方窥屏,冷不防出声:“你这么惯着她,迟早被她害死。”
蒋献猛一回头,手机倒扣在腿上,假装不在意,漫不经心回了句:“她还小,不懂事儿,毕业后就好了。”
“你和她同龄。”
齐温语气淡淡,无框眼镜片泛着冷调蓝光,疏离,刻板。他是个不近人情的精英和利己主义,无法理解蒋献这种被敲骨吸髓的爱情。
蒋献收回目光,端详自己指甲上的纹路,眉目低垂,侧脸线条流畅恰宜的精致,像沐在柔光下的雕塑。齐温拿出手机随手一拍,发给工作室的人,趁热营销蒋献的生图颜值。
蒋献在娱乐圈基本上算单干,只是签了部分影视约和广告约在齐温那里,按三七分成,他七,齐温三。
这个分成算是蒋献拿得比较高了。
如果签大型经纪公司的全约或者半约,公司都要分成百分之五十以上。依靠公司培训出来的爱豆,前期公司的抽成则是更高,通常公司抽八成,艺人拿两成。有些黑心公司甚至一九分,公司拿九成,艺人只拿到一成的也不在少数。
蒋献没敢把经纪约签给大公司,大公司资源多,但限制严格,还会插手艺人的感情生活,以便于打造单身人设更好地赚钱。
他进娱乐圈本就是为了卖脸赚快钱养施璟,让他分手,还不如直接让他退圈。
齐温算是老牌经纪人,和之前任职的经纪公司闹矛盾了,他才出来另起门户,开了个只有两个员工的工作室。目前带的艺人只有蒋献,和另一名小糊咖。
随着艺人们全部落座,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设有二十来个奖项,颁奖期间安插九个文艺节目,蒋献靠之前出圈的反派男三提名新人突破奖,齐温动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