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就和顾晚风聊起了天:“闻铃提前休假了,下个月中旬就能回来,我估计到时候厅响也会回来,刚好周唯月五月二十号过生日,咱们几个终于可以好好地聚一聚了。”
顾晚风点头:“行。”又问,“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么?”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想了想:“周唯月过生日的话,肯定是要准备生日礼物,但是咱们两个肯定不能送太出挑或者太平凡的礼物,毕竟咱们六个是时隔了八年之后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要送一些有意义的礼物才行。”
顾晚风想了想,道:“要不和闻铃他们商量一下?”
司徒朝暮点头:“行。”然后又说了句,“不过到时候应该也不止咱们六个,说不定李之桥也会去。”
顾晚风沉默片刻,淡淡回了句:“那可真是热闹了。”
司徒朝暮的笑点突然就被戳中了——他这个人,真的带有一股冷淡的诙谐感。
然而她还没笑够呢,前方的车道上突然惊起了一阵骚动,众车主们纷纷将脑袋探出了车窗,震惊又惊奇地注目观望。
一位身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狼狈又迅速地左突右冲于轿车与轿车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在他身后,三四个身穿制服的交警在追。
“弃车跑了?”司徒朝暮目瞪口呆,之前只听她爸说过有这种为躲查酒驾直接弃车的人,还从没见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眼镜男顺着夹道,慌不择路地朝着他们的皮卡车冲了过来。
顾晚风猛然推开了车门。
眼镜男直接撞在了铁皮门上,两眼一黑,往后踉跄几步,跌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有俩交警跑来将其摁住了。
第三名交警跑来之后,先对顾晚风表示了感谢,然后麻烦他到前面路口停一下,配合他们做个现场工作记录再走。
顾晚风和司徒朝暮也没异议,送佛送到西,好人当到底。
伴随着现场秩序的恢复,前方的车队越缩越短,到了路口,顾晚风先对着交警递来的酒精检测仪吹了口气,然后便将车停到了路边。
下车之后,顾晚风才看到了那位穿着制服背着手站在高架桥旁边的中年男人,脚步顿时就僵住了……
司徒朝暮从副驾驶那边绕了过来,见他一直站着没动,就问了句:“你怎么不走了?”
顾晚风深吸一口气:“我好像、看到你爸了。”
他还用了个挺委婉的词汇,“好像”。
司徒朝暮头皮一紧,瞬间就回想到了刚才在森林公园里面发生的荒唐事,紧接着就想到了她爹到现在为止都接受不了自己找了个“留长头发并且工作是个打铁的男朋友”的事实,赶紧用手挡住了脸,忐忑心虚到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在哪儿呢?”
不等顾晚风开口呢,她爸的吼声就隔空传了过来:“挡什么挡?拿手挡着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司徒朝暮:“……”我没喝酒,我现在跑,应该不犯法吧?
◎顾晚风轻叹口气:“不然明年还要喊叔。”◎
司徒朝暮能感觉到, 她爸的怒火已经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一般强烈了,但又碍于正在工作,所以才不得不强行克制着不去发作。
现在要是有血压计,拿去给老司徒一测, 高压估计能飙到二百……
司徒朝暮瑟瑟发抖。
顾晚风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甚至比她更紧张忐忑, 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想娶的女人的亲爸。过不了亲爸这关, 根本娶不到手。
司徒庆宇将怒火压了几压,才勉强在下属面前维持住了身为领导的稳重和威严,家里的私事也不能影响公事, 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去找这俩人算账, 做完现场记录之后就放他们俩走人了。
但是在他们俩临走前, 司徒庆宇还是对着司徒朝暮放下了一句狠话:“等我晚上回家咱们俩再说。”
显而易见是准备秋后再算账。
可真是吓坏了司徒朝暮, 让她就算是回家都回的不踏实,提心吊胆地上了顾晚风的车, 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盘算该如何应对来自老司徒的怒火。
到了四革马小区门口,顾晚风停了车,司徒朝暮长叹一口气,闷闷不乐地解开了安全带。
顾晚风也是认真思考了一路, 越考虑,内心越坚定, 斩钉截铁地安慰自己的女朋友:“放心, 我一定会让叔叔阿姨接受我。”
司徒朝暮感动又为难地瞧着他,说:“其实我妈好像没有那么不接受你, 主要是我爸, 但我爸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不好、不优秀, 他就是单纯地接受不了我谈恋爱,他觉得我还小呢……”
顾晚风却很乐观:“正常,如果我有女儿的话,我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接受不了她突然谈恋爱的事实,但如果我确定了我女儿的眼光是没问题的,之后也就慢慢接受了。”紧接着,他又说,“只要能向叔叔证明我有资格成为你的男朋友,他就一定可以接受我。”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盯着顾晚风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