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走的时候,几个柜子空得骇人,和她华丽又丰富的衣帽间很是冲突。
直到今天,那几个柜子依然空着,没有放进去任何东西,将那份空荡原原本本地保留着。
一点也不符合她洒脱的性格。
是在等他回来吗?
叶舒城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挂上去,动作很慢,好像在感受这种一点一点将空格填满的快乐。
盛卉在这时走了进来:“我让孙阿姨弄吧,你别忙活了。”
看起来一点也不麻利的样子,好像能收拾到地老天荒。
叶舒城点头,走近她,一把将人抱到中间台子上,仰头封住她嘴唇。
以前就知道他缠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想亲就亲,毫无顾忌了。
亲完了嘴又亲别的地方,好像在她身上抹遍了毒品,每一个位置都让他着迷到上瘾。
卧室门没关,楼下时不时传来娃娃开心乱跑的声音,他们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互相抚慰,叶舒城不仅对她的身体上瘾,还对她那种兴奋之后迷乱又快乐的神情上瘾。
他想让她高兴,无时无刻不。
衣帽间熏着海盐味道的中性香,清淡又克制。
盛卉从情潮中清醒过来,张口咬住了男人坚硬如烙铁的肩膀。
她快被他闹成和他一样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怪物了。
明明在不到一年以前,她还是个满脑子只有工作和带娃的性冷淡妈妈。
盛卉又听到娃娃自己在楼下玩玩具的声音,她有些过意不去,穿衣服的时候,话题扯到小杏身上:
“我打算再给她报个班。”
叶舒城扫她一眼:“不要鸡娃。”
盛卉瞪他:“是她最近的新爱好啦,架子鼓!”
自从在爸爸的公寓玩过架子鼓,小杏心里就记挂上了。
她以前不喜欢弹钢琴,盛卉便以为这娃娃没有什么音乐天赋,谁知道,原来只是没碰上喜欢的乐器。
昨晚看叶舒城他们乐队表演摇滚的时候,她喊的最多的两个词,一个是“爸爸”,另一个就是“架子鼓”。
叶舒城:“我没意见,宝宝喜欢就好就是,买回来放在哪个房间?”
盛卉的表情凝重了些,想了想:“三楼吧,最北边那间。”
叶舒城点头:“我同意。”
尽管做出了最优决策,他们仍有些忧心忡忡。
果不其然,当架子鼓运送到家里,安装在三楼最角落的那间房间,从此以后,整幢别墅,每天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和猛烈的鼓声镲声共振。
盛家别墅是老洋房,年代久远,尽管翻新过,但是隔音条件比起现代化的楼房,肯定差了许多。
有时盛卉在一楼书房办公,都能被三楼传来的砰砰巨响吓得一愣愣。
为了保护宝宝的耳朵,小杏每次练习之前,他们会给她戴上隔音耳罩,正因如此,小杏总觉得她力气不够大,敲得不够响,于是日复一日,轰轰烈烈的炸雷声愈发响亮,到最后,每当小杏开始练习,家里所有人都要戴上耳罩,偶尔打照面的时候懒得摘下来,干脆手舞足蹈地进行手语沟通。
愉快的家庭生活就这么在时而温馨时而炸裂的氛围中度过。
转眼,初冬将至,某天叶舒城回到家,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一阵没听到那鼓噪人心的宝宝炸雷声了。
晚间,他搂着盛卉问起这个问题:
“宝宝最近是不是不爱玩架子鼓了?”
“没有啊。”盛卉含糊其辞,“怎么了?”
“好久没听见她练习了。”
家里变得太安静,他反而有点不太习惯。
盛卉:“她练着呢,你最近天天加班,回来太晚,她都在你不在的时候练完了。”
“哦。”
叶舒城觉得有道理,又感到盛卉是不是埋怨他工作太忙,于是低头啄吻她的脸蛋,温声说,“周末带你们出去吃大餐好不好?金悦大厦顶层新开了一家法餐厅,朋友说味道很不错。”
盛卉仰头:“周六还是周日?”
叶舒城:“周六吧,周日我有会要开。”
盛卉摇头:“我周六要出差。”
“那好吧。”他平躺下来,单手扣着她的腰,“去哪出差?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盛卉:“就去隔壁市,临时定的。”
叶舒城看着天花板,眸光淡淡的,叫人瞧不出情绪。
他本来打算在那天带她和孩子吃完晚餐,再去坐游轮,然后问她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不敢直接向她求婚,所以打算先探探口风。
既然她要出差,那么计划就暂时推迟一两周,反正他不急。
到了周六这天,吃过早饭,叶舒城眼睁睁看着盛卉出差,把孩子也给带走了。
小杏从来没有那么淘气过,扒着妈妈的腿舍不得和她分开,非要让妈妈把她也带走。
盛卉露出为难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