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大小跟你出不出去有关?”胤禛回头看她一眼。
遗音苦笑,“遗音没四福晋那般好运。”
话说回来,遗音每月都会见原主的家人一面给他们一些银子,但从未跟家人说过她是毓庆宫的管事姑姑,故意让他们误会自己是不受重用的老嬷嬷。这样也会体谅她在宫中艰辛,拿她给的银子好好过日子。
结果令遗音满意,上个月见着侄子,十来岁的少年要接她回家给她养老。她也是个女人,也想找个肩膀依靠,可她的年龄……而她前世没家人,今生爹娘俱全,可原主少小离家跟家人感情不深,以致于遗音很犹豫。听到胤禛的话,遗音眼中又燃起希望,她也不想叨扰原主的家人。
胤禛见她心口不一,微微一愣,原来如此,“爷帮你留意。”
小太子以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需要她从旁引导,如果真的……遗音心下感激,“劳四阿哥费心。”
胤禛摆摆手,示意她不比这么客气,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日,太子妃带着妯娌去位于城南的两院跟七阿哥演一出双簧。没出三天,王公大臣,土豪乡绅的夫人们被鼓动起来,这便是名人效应。
名人中身份最高贵的是未来国母,带来的影响可想而知,没过多久,皇太后都知道了。跟康熙话家常时提到孙媳妇们一个劲地猛夸。
除夕家宴上,康熙难得走到儿媳妇那一桌,挨个夸两句,宫妃们见此眼热,趁着年节见到娘家人,不吝言语交代家人,在能力范围内多做善事。
年初六,六部上班,户部贴出一张告示,告示上面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眼神极好的人才能看清,上面写的是去年向“两院”捐款人名字,下面详细记载善款去向。
看到天津卫和山西都有孤儿院和养老院,京城的夫人小姐们年后的第一次再次聚会,不再聊胭脂水米分、头饰衣服,改聊去年你捐多少钱,他捐多少物。
因尼楚赫从潭柘寺转去孤儿院的,去年那些捐款有一大半是原本潭柘寺的香油钱,所以募捐对捐款者的生活没多少影响。潭柘寺的小和尚们心里极不平衡,三不五时地念叨一句四福晋不仗义,没这么截胡的。
后来康熙又去潭柘寺,主持还把这当成趣事讲给康熙听,康熙好气又好笑,他的四儿子真真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康熙三十七年,烟花三月,八阿哥和九阿哥带着五十名一等侍卫来到淮河岸边。早晚要和盐政的人对上,一行人比胤禛去山西时还高调。
他们先去淮南,召属官和盐商开会,会上直接点出朝廷整顿盐课的决心,盐商们皆称配合朝廷行事,居然没一个人有异议,哥俩相视一眼,心下大惊。
两人一边给京城去信一边接手淮南盐运司。
起初非常顺利,挑出两家盐商,取缔余下大大小小盐商会,哥俩立马安排盐运司的人往各地运盐,然而,问题来了。
偌大的淮南,找不到一条船。盐运衙门自己的船不知为何,皆坏掉了。
八阿哥冷笑,不自量力!
真当四哥远在京城就没人敢大开杀戒?胤禟给在江浙海域活动的大阿哥去信,八阿哥让亲兵去查这边官员、盐商的罪证。
前世跟胤禛夺嫡的八阿哥岂是池中物,虽然过程艰难,而用时两个月,四福晋的肚大如囊,淮南地区快闹盐慌了,八阿哥拿到证据。
犯事最严重的人拎出来,菜市口细数其罪,根本不过堂,八阿哥拿出鸟铳连杀四人,第二日,淮南商人把驿站围的水泄不通。
此时京城的消息传到淮南,朝廷组织船下西洋咯。
☆、 釜底抽薪
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在驿馆里,消息又怎会好巧不巧赶在盐商围困驿馆之时出现?这便要问离驿馆两百多米的酒楼里,临窗而立的人。
“爷,人来了。”侍卫推开门道。
大阿哥转过身,看到他身后多出五人,两位青年,两位中年和一六七十岁老者,疑惑不解,难道不止两家盐商?
郑、吴两家是八阿哥和九阿哥结合前世记忆选出来的,枉他们多一生记忆,可算有点用了。
中年和青年分别是郑、吴两家家主和下任家主,那位老者乃淮南地面上最有学问的先生,德高望重形容他也不为过。
盐商围攻驿馆,被八阿哥挑出来的俩家也吓得不敢露头,而朝廷既然把淮南食盐销售权给他们,说明八阿哥和九阿哥看重他们。
两位皇子遇到困难,他们不能装不知道,就把老先生请来家,商议解决方案。话没说三句,一持剑男子来到吴家,请他们出去一趟。
侍卫道,“就是他们。”然后扭脸说,“这位是大阿哥。”
五人瞬间一愣,同时在想,大阿哥怎么会在淮南?不该在江浙?边想边利落的请安。
“几位对此怎么看?”胤褆依旧站在窗边,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
五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然也不会聚在一处商议。不过他们知道一点,太平盛世的时候任何人都无力和朝廷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