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个急纵,一剑直刺她后心!
沈箐回身一鞭,嗖嗖鞭声刀光剑影,这司马超功夫很高对战经验又极其丰富,没多久沈箐就处于下风了,但她十分机灵,使了个虚招往急闪,狂奔过去,目标是最左侧的一个小石台。
她手刚放上去抓住一个卷轴,司马超凌厉一抓,沈箐立即反手一扬,把早扣在手心的毒针连同卷轴一起射过去!
——她以前不往身上放剧毒的,因为不保险,一般人都不敢随身携带这类东西。
但灰衣人之后,沈箐立马就往身上和住所精心布置了一番,最多解药和解毒丹多带点。
现在便宜司马超了!
那银针细若毫发,而这等情景,是个人就都以为这卷就是藏宝图,骤不及防,司马超往后一仰,还是晚了点,手臂中针,但这人也是个狠极的,立即反手一刀,把一整大块肉剜下,登时鲜红如注。
他还马上掏出解毒丹服下了。
而沈箐已经借着这点时机,一纵直扑中间最后方,在一处不起眼的石台下,摸出了一张灰扑扑的羊皮卷!
她心念电转,她可不是这个司马超的对手,这手段能一次没法两次,机会可一不可再,再幌子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于是她毫不犹豫,直奔藏宝图!
她一抓即离,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大门,“阿庭!阿庭——”
她刚转身,司马超使尽生平最快速度,饿虎扑羊,后发先至,沈箐全力往后一仰,司马超的手却刚刚好碰到羊皮图的一角。
“刺啦”一声,藏宝图一分为二!
沈箐都顾不上回头了,借着刚才的一蹬的力气,毫不停滞飞扑往门口。
燕长庭闪电般扑了了进来,是和裘渊一起,两人真气震荡,内厅门口瞬间凌乱一片。
但幸好,燕长庭的方位偏向沈箐,他拼着胳膊挨了一刀,反手扣住沈箐的腰,两人极之默契,一扑一抱一蹬一掠,一气呵成,被逼退的裘渊再冲上,两人已冲出大门。
急追一段,一道竖门落下,分隔两边,裘渊恨恨一踹门,只得掉头。
“司马兄,怎么样?”
裘渊微微喘着,但看见那小半张藏宝图,面上也总算松了几分,多少也有交代了。
可他还来不及感慨两句,才刚接过藏宝图展开,却突兀“呃”一声!
他吃惊瞪大眼睛,瞪着眼前的司马超,“你,你——”
就在裘渊放下警惕,接过藏宝图的最松懈一刻,司马超闪电般抽出匕首,快准狠,往他左胸一松!
直插心脏,刃透脊背,当场毙命。
裘渊反手一刀,司马超早有准备,一闪避开,裘渊目眦尽裂,瞪大眼睛,“嘭”一声栽倒在地上。
而司马超反手抽回藏宝图,低头端详两眼,他踩着裘渊尸身抽回匕首,直接绑上石块,将裘渊尸身沉进暗河。
“哼。”
他哼笑一声,还匕回鞘。
……
身后这些狗咬狗的戏码,沈箐和燕长庭当然是不知道的。
两人得了大半张藏宝图,顺利脱身,又掠出长长一段,可能跑到内围中部去了,但一时还没找到魏太妃,最后先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
很饿了,前胸贴后背,从前天到现在,拢共才囫囵吃了三四顿,刚才一顿狂奔,她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自己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饿,饿死了。”
沈箐换了身干的衣物出来,燕长庭已经检查过捡来的干粮没有问题,能吃的。
——两人身上的干粮袋都在暗河里不见了。
她低头吭哧吭哧啃了三大块,才发现燕长庭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甚至还没吃完一块饼。
“怎么了?是因为藏宝图吗?”
沈箐问他。
燕长庭勉强笑了笑,却摇头,“军费已足够,半张与一张并无区别。”
沈箐撕下的那大半张藏宝图,其上十占其六,也就是个六个藏宝点在他们手上。
这就可以了。
完全足够。
军费够用则可,再多他也没空去拿,也没用,关键是谁输谁赢。
只有最终获取胜局,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拿十张藏宝图也是白搭。
所以燕长庭对这点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另一点。
藏宝图到手,军费问题解决,另一个让他如鲠在喉的点就火烧火燎起来了。
他最担心,最惶恐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把人甩掉了,但回忆起沈箐和荣王相视微笑那一幕,他还是耿耿于怀又不安,根本就没法长久畅快得起来。
他下意识捏紧手上的饼,直接把那硬饼一角捏成粉末,险些掉了下来,他匆匆低头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