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似乎也都没有意义。”楚子亦觉得很无聊,也很疲惫,她的内心里好像产生不了波澜,一切都是麻木的。她不会因为大师的死感到哀伤,也不会因为首府院的人恶毒的话感到愤怒,她像一个躯壳,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任何感情都无法打动她。
她抬起头,打量着樊释,似乎也少了往日的亲近感,不想与他交流。她看他满含担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漂亮的喉结……似乎看着这些都没有往日的愉悦。
樊释看着她麻木空洞的样子,俯身凑近她,在她嘴唇上留下一个吻。楚子亦只感觉嘴唇上温热的触感,有呼吸洒在她脸上,唇瓣还被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像是一只在引起人注意的大猫。
樊释直起身,眯起眼质问,“这也很没有意思?”
☆、
楚子亦猝不及防,有些发懵,呆愣了一会儿。
樊释满意地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她呆住的表情比死气沉沉的样子好看多了。他摸了摸嘴唇,有些戏谑地嘲笑道,“原来你最感兴趣的是我?”
她嘴巴上说什么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意思,但还是有反应的嘛。樊释有些洋洋得意地凑近她,大言不惭地说道,“我可以再让你试试,看看有没有意思。”
楚子亦看着他戏谑的样子,一把拉住他的领口,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樊释倒也没有挣扎,顺势就平躺在床上。他看着楚子亦拽着他的领子,骑了上来,干脆就摊开双臂,做出任楚子亦为所欲为的架势。
楚子亦坐在他腰上,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很难受,你不要招惹我。”她表情严肃,似乎有点生气了。
樊释抬着头望她,满不在乎道,“并没有,你说了你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自然也不会有难受的情绪。”
楚子亦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不是的,我这里是难受的,但是我却没法做出任何反应,悲伤、愤怒、愉快……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以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难过,但她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了。
她觉得夏博大师所保护的这个世界很无聊,她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目标,想与世界切断所有的联系。
樊释很清楚楚子亦的心情,他绝不能让她步上自己的后路,只得放缓声音道,“子亦,不要去多想这些,就像你以前那样努力就好了……”
“因为想得太多,就会变成你这样吗?”楚子亦面无表情地说道,凑近了他,“你原来不也写过,觉得世界的各种联系束缚了你?你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愿意糊糊涂涂地活着了?”
樊释曾经那样的厌恶着束缚,一意孤行地探究、思考着,即使精神力恶化也在所不惜,现在又为什么会愿意糊涂地活下去?
樊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有了渴望的联系,所以别的糊涂点也无所谓了。”他曾经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百无聊赖,现在想要珍惜却丧失了资格,他已经是特殊病人了。
他渴望变回普通人,不再是特殊病人。
楚子亦只感觉他的视线简直要把她穿透,她松开了樊释的衣领,整个人都显得颓丧了起来。樊释伸出手拥着她,像是小心地抱着一只疲惫不堪的幼猫,把她拉进了怀里。楚子亦缩在他怀里,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放松了警惕,像是一只归家的幼兽般充满了委屈,她把头埋进樊释怀里,轻轻道,“我好累。”
她真得好疲惫,她到底该怎么努力?为什么老师那样博学温厚的人会离去?为什么那些恬不知耻的人却依然可以活着?上天难道没有眼睛么!
樊释有规律地轻轻拍着她,安抚道,“不要太苛求自己。”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楚子亦意料不到的,她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就像夏博大师常说的一样,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子亦将头埋着不愿意出来,樊释感觉有些温热的液体染湿了衣服,他没有点破楚子亦默默流泪的事情,只是圈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是野兽安抚着小兽。
楚子亦放松了身体,迷迷糊糊间睡着了。她有些预感,樊释的情绪越来越稳定,向着正常人在靠近了。
樊释见她睡着了,放轻了动作,只是小心地环着她。
祁兴华打开房门,看着躺倒在床上的两个人,“……”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表妹的床上为什么躺着他的大学同学?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祁兴华大步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却发现楚子亦睡着了,他咽下差点说出口的话,冲樊释招了招手,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外。
樊释,“……”他觉得他还可以再解释一下。
祁兴华和樊释走出门外,将房门轻轻关上。祁兴华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道,“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樊释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解释道,“我觉得事实跟你看到的有一些出入。”
祁兴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应了过来,不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