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相卿侧着身体,一手撑着头,一手正握着她亵衣的下摆,轻轻揉搓。
魏西溏盯着他,“相卿!”她猛的坐了起来,伸手抓着他的衣襟,咬牙问道:“曦儿在哪?!”
相卿笑,压低声音道:“陛下是想要叫的满城的人都知道陛下的龙床躺了个男人?”他伸出手指,在她唇上快速滑过,“陛下小声些,臣可不介意让天下人皆知,臣上了陛下的龙榻。”
外面柯安隐约听到内殿有响声,不由靠近,小心问道:“陛下可有吩咐?”
魏西溏顿了顿,才开口:“都退到殿外,朕难以入眠,你们的喘气声朕听了心烦。”
柯安赶紧应道:“奴才遵旨……”赶紧伸手撵人,把人都往外殿撵:“出去出去,一个个喘气的声那么大干什么,吵着陛下了……”
外殿彻底安静下来,相卿低笑一声,“陛下还是那般可爱。”
“你闭嘴!曦儿在哪?”魏西溏松开抓着他的手,双手一撑就要下床,不妨相卿伸手一拉,“陛下还是躺着的好,若是离了这床,只怕会尸骨无存了。”他笑:“陛下可是见过,臣当年诛杀师尊的阵法了?”
魏西溏凝目一看,才发现内殿内出除了床榻的空间,其他地方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银丝线,猛的一看根本看到。
她却见识过相卿那位师尊被杀的场景,真正是死不见尸,唯有一地血水尚能证明刚刚死了一人。
魏西溏狠狠盯着他,抿着唇,身体却顺着他的动作缓缓躺了下来。
相卿看着她的表情,笑:“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可是担心公主安危?陛下放心,曦公主那帮懂事乖巧,臣身为陛下的臣子,如何敢对公主不敬?如今公主身在西阐宫中,乃是那色胚宁焱的座上宾,臣看宁焱对曦公主的夸赞之词,想必他十分仰慕曦公主,臣倒是觉得,曦公主若是能和宁焱结成夫妇,倒是不失为一桩好事……”
话未说完,魏西溏突然扑了过去,伸手去掐相卿的脖子:“朕杀了你!”
她沐浴后手腕未缚血红丝,周围布满银丝线,她力气偏弱,当年无鸣就是说她力气弱,才没让她练自己擅长的剑法,如今被困龙床,便只有两手的力气,却还抵不过相卿天生的男子优势。
她扑过去,咬牙切齿:“你这混账东西,你竟然……”
相卿闭着眼,任由她双手落在自己脖颈之间,脸色略略发白,半响他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魏西溏力气用尽,却没能成功掐死,她大口喘着气,心中只恨没把血红丝带在身上,否则这时相卿早已身首搬家。
相卿温柔却又有力的拉下她的手,开口:“陛下。”
魏西溏眼圈发红,大口的喘着气,两手被他握着,一时动弹不得。
“陛下,”相卿突然靠近,缓缓伸手,然后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唇小心的靠上她裸露的脖颈,一点一点的蹭着,发出长长的叹气,道:“臣对陛下思念难耐,陛下可是也在心中念了臣千万遍?”
他知道她一定念了千万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扔到油锅里煎炸,连骨头一起喂狗才好。
他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可这又如何?
她在念着他,不是吗?
魏西溏被气的瑟瑟发抖,却到底忍住了,她咬牙:“曦儿可是被宁焱关押?”
相卿没有回答,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感受她身体的温度。
魏西溏身体被他一压,倒了下去,相卿顺势压上,“陛下,陛下应臣一句,臣便回答陛下曦公主的现状。陛下心中可是念了臣千万遍?”
魏西溏咬牙:“朕岂止念了你千万遍,朕是时时刻刻都念着,朕恨不得……”
相卿伸手止住她后面的话,迎着她满眼的杀气,居高临下看着她道:“陛下只需说前半截便好,后面的话不必讲出来。”
“相卿!”
相卿低笑,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陛下到底还是念着臣的。”
“你真是病入膏亡无可救药!”
“对,臣确实病入膏亡无可救药,这天下谁都救不了臣,”他的视线扫在她的脸上,道:“唯有陛下能救,可惜陛下却不愿救。”
相卿又要动手,他一把摁住,盯着她看,问:“陛下弃臣于蝼蚁,可是因为青王殿下要归朝?陛下怕青王殿下知陛下曾召幸过臣,所以千方百计迁都长阳,顺便把后宫之人换了一圈,更是让陛下后宫那两位侧夫假死脱身,另娶他人,就是不想让青王殿下知道,是不是?”
魏西溏张了张嘴,她错开眼,不去看他的表情,相卿伸手,强行抬起她的脸,继续盯着她,道:“在陛下眼中,臣究竟算什么?陛下孤寂时解乏之人?还是陛下用得着臣的时候,便会赏臣一点甜头?臣不介意为陛下所用,陛下不该如此待臣。臣对陛下全心所付,陛下待臣不过敷衍了事。”
魏西溏的手动了动,最终却搁了下来,“你想怎样?”
相卿抬头,看着纵横交错的银丝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