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到边境,想必是路上贪玩了。”
小童低头不敢吭声。
相卿放下杯子,又道:“到便到吧,总比还在半道上要来的好。”
次日早朝,上呈的折子里,多了一份相卿的。
魏西溏伸手拿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
他在奏折里,说天有异象,女帝星旁的一颗不知名的星光芒四射,只怕要盖过女帝星的光辉,而此景曾在多年前发生过一次,便是相卿初到金州时断下的龙脉错位之时。
魏西溏的脸色很少严肃,看了相卿的奏折却没有当时回应,只道:“左相大人辛苦,朕自会定夺。”
相卿看她一眼,缓缓退回原位。
下朝之后,魏西溏一个人看着那份奏折,龙脉错位帝心异象。
她伸手摸向腹中的胎儿,无人提起皇儿一事,若是他们都知道她怀有龙胎,可是会少了这些揣测?
如今,无人知她腹中怀有皇子,却接二连三上奏说天有异象,且是距离女帝星最近的地位,她并非傻儿,他们的矛头分明就是对准了付铮。
他们说的不是旁人,分明就是说付铮有篡位之嫌。
若说付铮有篡位之嫌,魏西溏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那自然是不可能,可她更愿意相信他没有这样的心思。
如今别说他没有能力篡位,就算有,他的表现也太过坦诚,叫她如何相信?
她把奏折扔在一边,其实心里还有些生气,气这些人罔顾君威,擅自往王夫头上加帽子。
虽然没人明说,可意图明显。
魏西溏没跟付铮说这事,怕他伤心,也怕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所以直接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她的付铮,绝不会是第二个东方长青。
☆、 故人
关于天象有异数的事并没有因为魏西溏的压而不提就销声匿迹,相反民间反倒也传出一些风声,魏西溏在宫里并不清楚外面的动静,但是付铮却是经常在宫外行走的,他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愣了下,然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之后便离开那些人回宫。
他站在回廊处,黑面儿从他身后跑过去又跑回来:“面儿见过王爷。”
付铮笑了笑,“面儿这是要去哪里?”
黑面儿原地踏步,嚷嚷着说:“师傅叫面儿沿着回廊跑二十次。”
“哦?”付铮诧异的问:“那你师傅呢?”
黑面儿一撇小嘴,不屑的说:“师傅?师傅跟乐乐姐姐说话了,还说要送个礼物给乐乐姐姐。”
跟付铮说话的时候,黑面儿的腿也没停下,还在一直跑:“王爷,面儿觉得师傅还会被乐乐姐姐嫌弃。”
“为什么?”付铮问。
“因为师傅刚刚把乐乐姐姐种了两年才开了一朵的花摘下来,送给乐乐姐姐。”黑面儿摊上,“面儿都看到乐乐姐要哭了,师傅还以为乐乐姐姐是感动的呢。真笨!”
付铮叹气,“那被嫌弃是应该的。你去跑吧,不必管本王。”
黑面儿一听,快速的跑走了。
付铮在寝宫翻书,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原来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对他还是有一些影响。只不知陛下若是听到这些,还会不会多想。
在殿里待了一会,便去找皇太后,好在皇太后也跟他一样不大管这些闲事,这一阵皇太后的心情十分的好,就是因为几个女儿接二连三有了身孕,她很快就能抱上外孙子了。
面儿现在天天往外跑着玩,在殿里待不住,早晚和吃饭的时候才看到的,如今就盼着有一个能让她抱在怀里的小孩子,这样她才能时时看着。
付铮不时过来,也让她十分欣喜,陪着喝喝茶聊聊天,天气好了付铮还会扶着皇太后在御花园逛逛。要不然就看面儿当小猴子,被无鸣欺负的嗷嗷叫,一次又一次冲过去挨打。
开始的时候皇太后还提心吊胆,如今她老人家也习惯了,反正面儿喜欢,她喜欢嘛,想学就学吧,把身体养的棒棒的,也不是坏事。
就是有时候看到面儿身上的疤会有点着急,姑娘家还是细皮嫩肉的好看些。不过再看看面儿的小黑脸,又释然了,还是算了,说多了伤心。
三个月一满,魏西溏便对外宣布有了身孕,朝中上下一片哗然,那些因为天象有异而接连上奏的朝臣们总算松了口气。
如今陛下好歹是姓魏的,这还是魏氏的天下,若是叫旁姓之人夺了去,那还得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人私底下讨论,觉得陛下压制青王是正确之举,若是青王哪天势力做大,盖过陛下,岂不是就有了逼宫的资格?
如今青王还什么权势都没有,却让朝中乱了一回,日后还得了?
至此,关于请求让付铮官复原职重入朝堂的奏折逐渐减少,在相互通气之后,又逐渐销声匿迹。
魏西溏就觉得这些人一旦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便会竭力争取,若是跟别人的事有关,那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低头想了想,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