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统手里的东西往手心一握,快速的别在身后:“来了!”
付铮好奇,“你拿的什么东西?”
季统错开眼,“没什么。”
付铮伸手,直接开抢,“你别忘了你现在使的银子是我出的!”
“我还你就是。”季统就是躲。
季统无官无职,当然没有俸禄,最后还是让付铮看到了,他拿着那小玩意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事小姑娘玩的东西,你打算卖给谁?”
季统伸手把那两文钱买的手工女娃木偶拿回来,塞到怀里,说:“没给谁。”
付铮怀疑的看他一眼,季统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他。
回到营地,两人又把买的东西藏好,利用晚上睡觉的时间研究地形地势。
魏西溏的行军路平稳的前进着,漫长的路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夜惊鸿觉得自己上了红灵公主的当,这日子闲的都要淡出鸟来了,哪里是她说的那么舒坦?什么一路看看风景逍遥自在,这分明就是苦行僧过的日子。
那美人就在眼前吃不到嘴,每天吃的不是天上打下来的就是地里刨出来的,关键是轮到他的时候汤里不是鸟毛就是老鼠尾巴,肉渣都没瞧见。
再看看红灵公主吃的,那吃的用的哪里像是出征?她的日子才是一路看风景,逍遥到目的地。
又一次休息后,大军打算启程,魏西溏仰头看天,突然说了句:“怕是要降一场大雨,若是启程,只怕会被淋在路上。”
丁虎抬头看了看天,笑道:“公主多虑了,这样的天阴是阴了点,不过,雨必然是下不下来的。再者,就算下雨,公主也是有马车,还怕淋了公主?”
魏西溏似笑非笑的看他道:“将军出行经验丰富,不比红灵久居深宫,红灵不敢强争。将军既已决定启程,红灵自当听从将军吩咐。”
丁虎转身吩咐大军启程。
魏西溏看了夜惊鸿一眼,好在这采花贼虽不满,不过不影响做事,掉头就去跟刚熟识的人嘀咕,说红灵公主刚刚说天要降大雨,该原地待命,好歹有个躲雨的帐篷,不叫兵士们淋雨,不过将军非要启程,待会怕是要淋雨了。
大军收了帐篷,不过刚准备起步,便听天际开始打闷雷,不过几声响,那天色还是那样,雨却像被人倒下来一般,眨眼之间落了下来。
前一秒还在跟部将嘲讽红灵公主说下雨的话,后一秒丁虎就被倾盆大雨淋的劈头盖脸衣服湿透。
副将急忙在他身上披上蓑衣,“将军……”
丁虎恼羞成怒,这老天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而军中因为红灵公主断言下雨请求原地待命的话,在这场大雨应验之后却迅速传开,知道的士兵中自然多有不满,将军可不会被淋雨,他们可就惨了。
魏西溏从马车里下来,侍女急忙举了伞跟在后面,“公主!”
丁虎的头顶早已被人撑了伞,伸上批着蓑衣,退到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秋雨寒凉,谁都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侍女跟着魏西溏身后,她朝着丁虎走去:“将军!”
丁虎站直身体:“公主不在马车里避雨,出来做什么?若是公主被雨淋了生病,本将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魏西溏只是道:“将军,既然大雨短期内不停,何不现在下令叫士兵们雨中搭起帐篷,也好过这样淋雨。”
丁虎伸手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道:“如今搭了有什么用?这雨伴着雷声,想必过一阵就停……”
“将军,三万士兵的身体更加重要,即便不停,也要许他们有雨后修复的时间……”
丁虎冷笑:“既然公主这样善心,何不自己去跟他们讲?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关心他们,他们想必会十分感激公主。”
魏西溏看他一眼,转身朝着雨地里的士兵走去,“全体将士听令!原地扎营过夜,明日天明即可启程!”
那些士兵没有动,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不敢违反军令。
丁虎冷眼看着这边,愚蠢的丫头,他才是将军,还真以为她跑去说两句话,那帮蠢材就敢擅自做主?
魏西溏并未离开,而是大声道:“尔等此番出行,全为本公主一人而来,若是因为本公主让诸位将士染了病痛,那是本公主的罪过。尔等都是忠君为主的热血男儿,本公主敬佩诸位英雄意志,只是,本公主心本难安,愿诸位将士一路平安,护送军饷粮草安全入西关。在此本公主以天禹皇家公主、得陛下、太后免跪拜行礼的凰女之身,命诸位将士原地安营扎寨,不为调兵,不求遣将,只为诸位将士顾忌身体,好生调整后为天下百姓尽忠,若有违抗者,以死罪论处!一切后果本公主一人承担!”
这是天禹自古以来,唯一一个要求将士安营扎寨照顾身体,若违抗便处死的命令。
前面听的最清楚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而后为首的一个将领爬起来,对着魏西溏抱拳:“谢公主,末将谨遵公主之命!”
而后那人转身,对着身后将士吼道:“诸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