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狐狸像不大,在黑暗中尤其难辩,想要瞄准狐狸眼睛划未免有点难。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它的弱点,只要不停往它小腹上攻击,总会划到它的眼睛的。
一下,两下,叁下……宋青阳不知砍了多少下,终于,在一声凄厉地叫唤声中,刺青狐狸倒下了。
燕璇收了千里镜跑过去,抱住力竭的宋青阳,“表哥,你没事吧?”
“没事,小伤。”
宋青阳将施秀玲的肉身扛进屋里,就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原先貌美如花,美艳不可方物的施小姐,就变成了个皮皱肉松面上带疤的中年妇人。
“糟了,变丑了,这肉身施秀玲还会要吗?”
燕璇说着,却也没空管这些了,给宋青阳包扎伤口更重要。
打斗声停止,捕快们陆续回来,他们给宋青阳拿来了金疮药,帮着燕璇给宋青阳包扎伤口。
“有妖道在严夫人身上下了咒,才会将严夫人弄成这副样子。”燕璇与他们说了说妖物的来历,说了那天和札匠在严府的事情,洗刷了自己通缉犯的嫌疑。
“那妖道何在?”邓大人也回来了,询问燕璇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已经想办法给妖道传了消息,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京。此事暂且需得保密,你们别往外传。”
邓大人扶着脑袋,苦恼说道:“此案关系重大,城里百姓人心惶惶,今日又死了这么多捕快,必须得给个说法才行。”
“能压多久压多久吧,妖道应该不会拖得太久。”
临走时,燕璇搜刮了札匠身上的法器,几根刺青用的银针,还有一沓符咒。
而后去了审讯室一趟,从窗户缝里找到了札匠塞的东西,是一块小小的香块,香味不算浓,却很特别,燕璇还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拿到这些,燕璇便与宋青阳回去了,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馆,找大夫好好看了一下伤,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听到大夫说伤口不深,估摸着两叁天就能结痂,燕璇才算放下心,只是没想到,宋青阳没有事,她自己却因为淋雨生病了。
施秀玲听说了昨晚的事情,看到了自己的肉身,飘在燕璇床前不停地叹着气,“与其要那么一具身体,还不如死了呢。”
“人不可貌相,身体不过是皮囊而已。”
燕璇强打起精神宽慰着她。
“燕小姐既然这么看的开,不若与我换换身体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燕璇明白过来,突然地,施秀玲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拉,她就飘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燕璇懵懵的,不明白施秀玲怎么能触碰到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施秀玲躺进了她的身体里。
“……你恩将仇报!”燕璇怒了。
“燕小姐不是说身体不过是皮囊而已吗?那与我换换又如何?”
“白眼狼!”
燕璇气的该死,不过想想也是,她可是能为了美丽救下邪修,能为了美丽和父亲不伦的主儿,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不管燕璇怎么骂,施秀玲都充耳不闻,起身下床到了镜子面前,仔细打量起这具新身体。
“虽然比不上我原先的身体,但也算不错了,只可惜是个病秧子。”施秀玲一边看一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做出下流的样子。
燕璇气得不行,却也拿她没有办法,正此时,宋青阳来了,燕璇下意识迎了上去,然还不等靠近就被他身上的煞气逼退了。
燕璇才知道原来他身上的阳煞气会这么厉害,赶紧往外面避开了去。
从门缝里,燕璇看着施秀玲用她的身体对着宋青阳叫着表哥。
宋青阳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烧着呢,怎么就下床了?鞋都没穿。”
宋青阳没有发现燕璇换了人。
“躺着没意思,起来照照镜子。”施秀玲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任由宋青阳将她抱上床。
“没意思也得躺着,退烧之前不许下床,好好捂着发汗,若要照镜子,且用你那块小镜子照。”
宋青阳给她好好盖上被子,施秀玲却是不依,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暧昧说道:“那表哥陪我一起捂吧。”
宋青阳笑她,“不管揉脚还是孵蛋,都不是生病时该做的事。”
施秀玲完全不懂揉脚和孵蛋有什么关系,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宋青阳一愣,“你忘记了?”
“没有,揉脚孵蛋嘛,我记着呢。”施秀玲心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做出体力不支的模样,假装睡了过去。
宋青阳虽有奇怪,但看她睡着,也就没有多想,给她掖掖被子,这就往隔壁找花容询问她今儿个的情况去了。
他一走,施秀玲又睁开了眼,那厢燕璇也飘了进来,正琢磨着该怎么劝施秀玲将身体还给她的时候,施秀玲先开口问她了,“他刚说的小镜子在哪里?”
燕璇十分不情愿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