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木匠,在周遭是出了名的活好,因此他家里向来要比一般人家富裕些,葛禄荣作为葛家头一个孩子,从小便是娇养着长大的。
葛父死后,刘寡妇一人撑着家里,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来钱的本事,只能帮人绣点花,勉强维持着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来供葛禄荣花费。
葛禄荣从奢入俭难,时常哭闹着要吃好的穿好的,尤其当每次货郎挑货来卖的时候,他闹得格外狠。
刘寡妇也是疼儿子地紧,看着儿子这样,心里满不是滋味,最终咬咬牙,将货郎私下请进了她家里,用自个儿那只让丈夫进过的肉儿洞换了儿子想要的东西。
从那之后,刘寡妇就开了半扇门接客,用自己卖身的银子,维持着儿子想要的生活。
然而这钱有限,随着刘寡妇青春不再,钱就慢慢地少了下来,到如今,稍微有点银钱的都不愿再往她床上去,只少有几个年老身残的还会来,其中一个便是西边守坟头的陈瘸子。
陈瘸子不仅瘸,身上还长了不少烂疮,一年四季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儿,没有活人愿意接近他,也只有死人不嫌弃他。
为了赚钱养儿,刘寡妇在接不到客的时候,竟也愿意跟他睡,只要他能多给几个钱。
“这有她这么溺爱孩子的!”燕璇听得可气。
一旁宋青阳却是不觉得奇怪,“她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阿母爱郎,脱裤换糖。”
阿母爱郎,脱裤换糖。丈母爱郎,割奶放汤……
燕璇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有句老话是惯子如杀子,恩养无义儿呢,这刘寡妇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