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成洑溪低下头,无奈地“咳”了声。
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儿,当着面敞开了说已经够那个啥了,为啥他家这个女人还要凑上去掺合一脚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锣郡主身上。
南锣郡主咬牙,绯红着脸站起来:“就算是只摸了胸膛,那又如何?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就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众人一想,也是,心中暗暗觉得这事儿还是难办。
萧正峰点头:“皇上,要说起来,南锣郡主说得没错,摸了胸膛也是摸,按理说臣确实应该负责。”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诧异,阿烟也蹙了眉,心想萧正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德隆帝也有些疑惑:
“正峰,这么说,你是愿意娶南锣进门了?”
如今南锣公主已经成为朝野上下的一个笑柄,他也实在是头疼。
谁知道萧正峰却话锋一转,淡道:“我刚说的,只是按照常理而已,可是世间之事,总是有个例外。”
大家越发纳罕,纷纷等着他的下一句。
德隆帝皱眉:
“正峰,有话你就直说吧。”
萧正峰当下起身,单膝跪地,拜向德隆帝道:
“接下来的话,唯恐冒犯君王,还请皇上恕罪。”
德隆帝哪里跟他计较这个,当下摆手道:
“正峰,你直说就是,恕你无罪。”
萧正峰点头,这才道:
“皇上,按理说既然南锣郡主帮臣脱了衣衫裤子,把臣看了个干净,还摸了臣的胸膛,我是应该娶她进门的,这是为了清白名声着想。”
萧正峰这些话说得是如此的直白,又是扒衣服又是脱裤子的,听得在场女眷脸红不已,可是她们又实在是好奇萧正峰打算如何圆这个场子,于是都竖起耳朵去听。
萧正峰一个大转折,却是淡定地道:
“可是这世上有一种女人,是没有什么清白名声可言的。这种女人,脱男人的裤子那是家常便饭,摸男人的身子那是恪尽职守。”
他这么一说,顿时在场的人脸都变了。
他这么描述,显见得是在说一种女人,那就是风月女子!
可是他如今说得可是南锣郡主啊!
德隆帝便是再宽宏大量,当下也变了脸:
“正峰,不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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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都变了脸色的时候,萧正峰却沉下了脸,陡然起身,冷盯着南锣郡主:
“郡主,我没说错吧?其实你之前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不知道经过多少男人,又替多少男人脱过裤子!这样的你,有何清白可言,又有什么脸要我为你负责?”
南锣郡主直直地瞪着萧正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你,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德隆帝听到此言,厉声谴道:
“正峰,你简直是胡闹!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南锣郡主忽然捂嘴哭了起来,噗通跪到了德隆帝面前:“皇表兄,南锣流落北狄贼人手中十几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萧将军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于我!”
德隆帝此时心里也是生气,其实便是南锣郡主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又如何,那也是他舅父的唯一血脉,是燕王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能这样侮辱于她!
阿烟也是惊得不轻,不敢置信地盯着萧正峰,想着他素来处事小心的,如今怎么会这样胆大妄为?
谁知道萧正峰却跪在那里,抱拳道:“皇上息怒,其实对于南锣郡主的身份,臣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近日大理寺成洑溪一直在彻查此事,如今总算是有了个眉目,臣不敢隐瞒,特来将此事公之于众!”
身份?
德隆帝疑惑地望着萧正峰:“什么意思?”
萧正峰笑:“皇上听听就知道了,也许南锣郡主的来历别有一番故事。”
德隆帝看了下脚底下哭泣的南锣郡主,忽而间感觉到了,萧正峰说得确有其事。
不过他也只是一犹豫而已,沉吟间,还是想着,便是萧正峰说得是实话那又如何,南锣郡主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得保下南锣郡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