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李明悦舒心地长出了口气,笑着点头,又和阿烟说起养孩子的许多事儿来。
阿烟边聊边看她脸色,见她眉眼间果然有坦然之意,当下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是谁知道,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那一日李明悦又借故送一个古董字画过来萧府,说是这个是当日忘记放进箱子里的,谁知道过来的时候,恰好在院子里见奶娘抱着糯糯玩耍呢,便过去看,却见那小糯糯生得唇红齿白,眉眼水灵灵的俊俏,真是像极了她娘,偏偏隐约间又有几分萧正峰的样子。
当下盯着看了一会儿,却是有些恍惚,想着这孩子果然是像父母的,便笑了下,却是道:
“这孩子看着长得真好。”
奶娘往日里也很是喜欢糯糯的,简直是把她当个宝贝疼着,如今听到这李夫人夸,虽说心里忌讳不喜,不过却还是点头道;“可不是么,这小人儿精得很!”
便随口说了两件糯糯的事儿,都是逗人了的。
李明悦笑着点头听了,说话间就要抱起那孩子来,奶娘想起阿烟的嘱托,便有些尴尬,不太想让她抱。李明悦见此,干脆也就不要求抱了,只是打趣道:“小姑娘福气呢,真是千娇万贵地养着!”
奶娘忙赔笑,却是抱着糯糯不放开。
李明悦又陪着说了几句话,也就走了。奶娘松了一口气,一时也没当回事。
谁知道当晚,糯糯半夜里忽然惊醒了,竟是生出了奇怪的疹子。
作者有话要说:
☆、
这疹子的事儿还是奶娘先发现的,忙让人过来正屋禀报。网这边阿烟和萧正峰本来已经睡下去了,听到这个消息,只着了里衣,忙过去看。此时青枫以及齐纨鲁绮等也都醒过来,郝嬷嬷更是小心谨慎地照料在旁边。
阿烟扑过去抱起了糯糯,却见小脸泛红,原本雪白幼滑的脸蛋上如今却是冒出了通红的小疹子,整个人昏睡在那里,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萧正峰脸色铁青:
“快去请大夫!”
那边早有人准备马去请了,这边阿烟心疼得只落泪:
“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一旁那奶娘跪着哭道:
“正睡着好,她扭着小身子吭哧吭哧的,我只以为饿了还是要尿,便帮着把了尿,又喂她吃,她却是扭着脸不吃。我觉得不对劲,赶紧掌灯一看,这才见她脸上有小疹子。”
萧正峰脸色阴冷:“今日到底吃了什么?”
青枫这个时候也跪在那里:“今日吃得都是平常夫人定下的食谱,也并没什么特别。”
郝嬷嬷也过来检查了,她到底是老人家见识多:“这实在是不曾见过,看着不像是普通疹子,倒像是碰了什么东西。”
阿烟听说这个,越发剜心一般的难受,搂着糯糯不放开,温柔地安抚她挣扎的小手小脚,只真不得自己能代替她难受,一时不免哭着道:
“怎地不让我得这个,却来折磨我的孩儿!”
此时糯糯已经胸口和背部都是了,小小的身子也没穿衣服,浑身痒得难受,在那里踢腾着小腿儿,皱着眉头挣扎着在那里哼哧着哭,哭声一抽一下的,可怜兮兮如一只脆弱的小猫儿般。
这个时候大夫也匆忙赶过来了,诊治过后,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先用些药试试。
萧正峰大怒,厉声道:“若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抵命!”
恨之恨自战乱之后,以前请过的王居士早已经不见人影,燕京城里哪里有什么上年纪的大夫,都不过是一些庸医罢了!
那大夫顿时腿脚发软,几乎倒在那里,当下勉力提起精神去帮着糯糯开方子。
这边阿烟想起前世在王居士医书里看到的方子,便取来了软泥,糊在了糯糯最红痒的背部和腹部,待到那些软泥发干后,果然糯糯平静了些,看起来是不太痒了。
她折腾了小半宿,如今也是疲了累了,就那么耷拉着眼皮缓缓睡去,只是到底受了这一场罪,如今便是在梦里也不太平,时不时皱下小眉头,或者哼唧着哭两声。
阿烟看着她那疲倦痛苦的小模样,心如刀割,恨道:
“好好的怎么这样!”
萧正峰见糯糯那边平静下来,且那大夫看来看去,觉得应无大碍,只是碰了什么东西后起的疹子,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便劝阿烟道:
“前几日得了风寒,你不是说小孩子家得病是常用的么,如今也别太伤心,大夫既说是碰了什么东西一时起个疹子,想来过几天就好了。”
谁知道阿烟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
小孩子得风寒倒是常见,得过一次后,反而能长得更好,可是这疹子,那真是无妄之灾啊!
萧正峰很少见阿烟那般眼神,是温婉的她很少见的狠厉,就好像母狼在护犊子时露出尖利的牙齿般。
阿烟一直都不曾梳妆,就这么一直守在糯糯身边,偶尔累了,才在旁边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