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苦涩和无奈,几乎是爬着回到齐王身边,然而却看到那个福运高照的双鱼姑娘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重新得到上辈子的一切!
她两腿一软,跪在了齐王面前,泪水几乎是顺着脸颊就往下滑落,滴滴答答的都是泪。她为今生这个孤身一人在兵慌马乱中挣扎回首却见那男人早已另有新欢的李明悦哭,也为上一辈子在孤苦冷僻的万寒山上苦苦等着夫君归来在寒夜里苦捱日子的李明悦哭。
她颤抖着身子,压抑地哭泣着道:“殿下,妾身侥幸,终于能够回来见你一面!”
齐王看着眼前这女人,见她虽然形容憔悴脸色蜡黄,显见得受了一些苦,可是还算干净整齐,且哭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的动人,不免也是心疼,当下扶起她道:
“我遭受奸人陷害,倒是连累了你,这是我的不是,没能护好你。”
李明悦听得这句软和话,心里不但没有舒坦,反而是越发恨。恍惚的泪眼中竟然想起上一辈子萧正峰对自己说过的话,何等相似,何等相似!为什么她活了两世,分明是不同的男人,竟然是换来同样的一句话。
她要的并不是这个啊,她不要听对不起,她也想要像顾烟那般历经劫难后依然从容优雅,也想要像双鱼这般懵懂傻气的福运!更想要男人像对待心爱的女人一般宠爱有加!
不过这些话,李明悦一个字都不敢说,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她只能忍痛颤声道:
“妾身不怪殿下,这不是殿下的错,妾身恨只恨不能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为殿下尽绵薄之力!”
这些话说来,字字声声都是泪,自然是让齐王心中越发歉疚。
李明悦敏锐地察觉到了齐王的歉疚,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想着双鱼又如何,如今还没生呢,将来她也不必再生了!至于顾烟,不过是生了个丫头片子,萧正峰那个性,未必喜欢娇滴滴的丫头片子!
自己和她们,终究会是不一样的!
这么想着间,她悲切地看向一旁的双鱼,娇声问道:“这位妹妹生的好看,不知道是哪位?”
齐王淡扫了一眼身旁的双鱼,这才道:“她叫双鱼,你不在的时候,她一直在我身旁伺候我。”
一个“伺候”二字,谁都明白其中含义的,当下双鱼含羞咬唇低下头,脸颊绯红。
李明悦心里冷笑一声,不过面上却只能努力笑着道:“那多亏了这位双鱼妹妹了。”
这一晚,李明悦这才安顿好后,便要在齐王身边伺候。
其实这些日子一直是双鱼随在齐王身边的。
齐王年纪不小了,眼看着都三十了,成亲之前不过有一个莫四娘,后来娶了个王妃,虽夫妻也算举案齐眉,可是却未见得有多少激情。至于前两年一不小心着了李明悦的道,又让她为自己生了个庶长子,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膈应的。
如今呢,得了个双鱼,论起美貌比起前面几位差远了,可是贵在娇怯可人,乡间养大的姑娘家水灵得很,真是鲜嫩的时候,只比自己女儿大上三岁而已,又是救过自己的,齐王不免多疼她几分。
这几日在床笫间正是得趣的时候呢,每晚都不能没有双鱼,如今李明悦一回来,齐王心里虽不喜,可想着这到底是为自己生下庶长子的女人,于是当晚也就在李明悦房里睡的。
李明悦其实心里是也是有些怯意的,她的身子恢复得并不好,这几日还疼。不过想到这是难得一次的机会,说不得自己又怀上一胎呢?到时候齐王的两胎都是自己生的,从此后母凭子贵,再也没有人能越过她去!
也是这一晚,李明悦也是抹了香脂,准备妥当,伺候齐王。
只是等到一切就绪,齐王也上了榻,入了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忽然间齐王就脸色沉了下来。
还没等李明悦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边齐王脸色铁青地坐在榻边,一言不发地盯着李明悦那张脸。
李明悦大惊,忙坐起来,伸手去搂住齐王的颈子,柔声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齐王神色晦暗地盯了李明悦半响,最后终于开口道:
“你身子还没好,先将养一些日子吧。”
他的声音暗哑,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说完这个,他起身披上外袍就要出去。
李明悦听到齐王那话的时候,整个人顿时犹如被扔入了冰水里一般,浑身打颤,两眼发直。眼见着齐王都要握起门把手来推门而去,她仓皇之中连滚带爬地下了炕,扑倒在齐王脚底下,放声大哭,惶恐地道:“殿下,殿下,殿下——”
连呼三声殿下,泣不成声,然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王铁青着脸看地上的女人,世间任何男人看到自己被戴绿帽子都不会好受,即使他并不是太在意这个女人。
不过他咬牙沉默半响后,终于道:“明悦,这不能怪你,本王不会怪你。”
一个女人家,失了依靠,在兵慌马乱之中乱跑,长得还算美貌,被那些野蛮的北狄人逮住,会发生什么事儿他可以想象。事实上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