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谁的速度,可以快到连一名杀手都反应不过来,就杀死了杀手。
猛然间,我想到了风衣男。
风衣男的身手非常好,速度极快,明显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的,如果是他,或许真的能够做到。
思考着的时候,媒体又报道,说在尸体现场,还发现了一张纸条,警方正在做笔迹鉴定,想通过字迹,锁定犯罪嫌疑人。而纸条上的字,警方也没有明白,但听媒体报道出上面的话时,我和王雅卓都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纸条上写着:不要动不该动的人。
这个不该动的人,显然指的是我。
也就是说,凶手杀了这个杀手,竟然是在保护我。
纸条自然不是留给死者的,这个杀手已经死了,留下纸条没有意义,我能推测出来的,纸条的作用,恐怕是用于警告。纸条上的内容,不算是什么侦查秘密,完全可以通过媒体报道出来,上面的内容,也会让关注这起案子的人知晓。
“凶手,是在警告那个杀手组织?”王雅卓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有人想杀我,但又有人要保护我。
王雅卓也问我会不会是那个风衣男,我并不确定。
一开始,我觉得风衣男是想要害我,但是和他有过数次照面之后,我感觉他并不想杀我,在巫村,以风衣男的身手,想要杀我,完全有机会,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带走了录下我说话声音的录音笔。
虽然不想杀我,但他接近我绝对有他的目的,如果说他会为了保护我,得罪一个杀手组织,我又觉得不可思议。
“又或许,和写匿名信的匿名者有关系。”我说道,这个人,像是有在帮助我。
越来越多的谜团困扰着我,越来越多奇怪的人接近我。
不管是最早的玄一和老道长,还是后来的小鬼与小眉,又或者是现在的风衣男和数次写信提醒我的匿名者,都让我摸不透,但我却觉得,这一切谜团和人,都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我已经确定,我彻底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有一双手,正在指引着我,甚至是操纵着我的人生走向。
我的眉头紧蹙:“不管是要害我的人,还是暗中保护我的人,我都不允许他们参与和操纵我的人生。”
徐芳的男朋友
王雅卓问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和危险接近我,我只是摇了摇头:“现在回去跟着你爷爷,还来得及。”
王雅卓非常坚定地跟我说,她既然选择了出来,就不想再回去了。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执意要跟着我。王雅卓摸了摸正在熟睡的小鬼,说她舍不得小鬼,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了。
很快,王雅卓又问我为什么小眉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却不肯跟我说。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想了一会,我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念头,就像你始终不肯跟我说你和你爷爷说了什么,让他容忍你跟在我身边一样。存在即合理,我不相信谁会无聊到明知一切,却故意吊着别人的胃口不说出来,或许,她也有她的理由。”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小眉对我没有恶意,至于她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都是一个谜。她不肯说。绝对有她的理由,但是,我没有办法容忍别人操纵我的人生,谁都不肯说,那我就一步一步自己去解开谜团。
和王雅卓交谈完,天已经快要黑了。被杀手的事情一耽搁,我这才想起来,徐芳请我今天进村。说是她的男朋友也要进村。王雅卓觉得有危险,问我能不能不要去了,我摇了摇头。就算再危险,我也必须要去,真相。我不能不查。
王雅卓劝不动我,只好撇了撇嘴:“那你收收你的暴脾气,我感觉你这次到巫村,脾气比以前火爆了很多。”
王雅卓担心我总是威胁别人,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其实,罗峰和王雅卓对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倾向于冷静,只是渝市之行,让我见到了段坤,粤市之行,让我有机会接触到和段坤有直接关系的辉老头和他们一家,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段坤,可能是唯一知道爸爸为什么会死的人,我也可能只能通过他知道当年爸爸交给我的那个盒子里,装着什么秘密。我收起了思绪,扫了一眼正闭着眼睛的小鬼,其他人和我没有关系,但我也已经把小鬼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人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她再有任何危险。
我对王雅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我出门去了,我把罗峰的所有手下都留下来了,千叮万嘱交待过后,我乘着最后一班去巫村的大巴,到了镇上。我已经来这个镇上好几次了,对这里的地形也不陌生,我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徐艳。
她浓妆艳抹地靠在一边的电线杆上抽烟,见我来,徐艳丢了烟头,跑过来挽着我的手,说已经等我一整天了。我愣了愣,问她怎么知道我要来,徐艳笑了笑,说是徐芳跟她说的。徐艳又抱怨了起来,说徐芳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她不想再在家待着,所以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