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因此无论刑文怎么恳求,南平侯夫人总不肯。
刑文第一次被长姐拒绝,自是十分的愤怒,且又有王氏在那里挑唆说什么南平侯夫人现在眼里只有儿子之类的话。
刑文对南平侯夫人自是更加的愤恨。
偏偏他自家那段时间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祸事。
若是以往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南平侯夫人都会帮他摆平的。
南平侯老夫人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此次南平侯府和安国公府订亲,南平侯老夫人担心安国公府知道南平侯夫人插手外朝的事情后,会对孙女陈二姑娘有什么看法。
因此她不仅不许南平侯夫人插手娘家的事,还在王氏过来恳求南平侯夫人的时候,训斥了她一通。
王氏本就是个心胸狭窄又记仇的人,看到南平侯老夫人如此侮辱她,岂有不记仇的道理?
她回去就跟刑文挑唆,说南平侯府现在仗着陈二姑娘攀了高枝,就不认她们了。还说日后等陈二姑娘嫁进了公府,她们就更不会理刑文这个穷酸的舅父了。
刑文彼时虽未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可他承受能力不行,看到自家如此状况,就觉得日后人生无望了。
如此心思之下,刑文就产生了报复南平侯夫人的心思。
他早就被王氏挑唆的,认为自家现在如此不顺,皆因南平侯夫人这个做长姐的吸走了娘家的福气,而她在自己过上好日子后,却没有认真帮他这个弟弟。
刑文就想,你既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在如此的心思下,他生了暗害陈二姑娘的心思。
在他看来,南平侯老夫人她们现在之所以抖起来了,皆因陈二姑娘要嫁入公府的缘故。
既然他从中得不到什么甜头,那大家就都不要得到了。
之后的事情,魏若和老太君等人都知道了。
老太君和老夫人及魏若听完李浩淼说的话后,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老夫人恨的直骂那刑文:“怎么会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老太君却皱着眉头问李浩淼:“那南平侯府是怎么处理的呢?”
李浩淼闻言就道:“南平侯父子已是暗中拿下了刑文一家人。不过她们府上的老夫人说,刑文到底是南平侯夫人的亲兄弟,若是他谋害陈二姑娘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会惹的众人议论,于南平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因此他们打算悄悄的处置刑文一家人。”
老太君和老夫人听李浩淼说后,倒也能理解,南平侯府的老夫人为何要如此处理此事。
南平侯夫人还有几个儿子,若是传出她兄弟害了她女儿的事情,只怕那几个男孩的前程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南平侯府不得不咽下了这口苦水。
老太君低着头没说话,半响她才抬头对李浩淼道:“既然南平侯府有如此顾虑,那我们也不好将此事抖落出来,这件事情就只我们几个人知道便罢了,连恒哥儿都不要告诉。”
李浩淼闻言就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颇有些郁闷。
魏若知道他为什么郁闷。
恒哥儿的婚事是他亲自定下的,看中的就是陈二姑娘的兄弟多,且父兄都是厚道人。
哪想到竟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晚间回房后,魏若看李浩淼还有些郁郁的模样,就安慰他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李浩淼闻言就看了一眼窗外,他见此时已是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夜景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映衬的更加美丽了,就想要出门去散散步。
魏若见他愿意出去走走,便随着他一道出门。
夫妻二人也没有带奴仆,而是牵着手在花园里踱步慢行。
此时已是差不多四月份了,花园的各色鲜花都还没盛开,但勃勃的生机弥漫在空气中。
花园内弥漫着的繁盛气象让李浩淼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他吐了一口气后对魏若说起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这一生也不是没有判断失误过的时候,遇到这种时候,一向都是一笑而过的。可事情放到自己身上算不了什么,放到儿女身上就觉得有些难过了。”李浩淼轻声对魏若道。
魏若十分能感同身受李浩淼的感受。
她知道此次的事情于恒哥儿而言是一个打击,也知道无论怎样,恒哥儿总会度过这个难关。
可只要一想到恒哥儿会因此心伤,她的心里其实比之恒哥儿要更加的痛苦。
但魏若此时自然不能同李浩淼说这些话,她就安慰李浩淼:“你是知道咱们儿子的,他不是那等消沉的性子,等过上一段时间,他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浩淼想到恒哥儿这段时间以来的沉默,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但愿吧。”他最后对魏若道。
魏若和李浩淼等人都觉得恒哥儿最终会度过这段难关,因此他们虽然担心他,但对他仍如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