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秉性的,她见女婿信里透漏着想秉公办理,但又担心因此得罪成王的意思后便知道自己是没法劝女婿放过此事了。
既没法劝他,那她就得设法为他圆了此事。
仁安长公主觉得女儿说的由成王妃出面拿住那妾室倒也是个方法,她又见女婿信里写了此事已知会安国公,便想上门来讨一讨安国公的主意。
李浩淼读信时是在前院,因此仁安长公主上门时,魏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到仁安长公主说明来意后,魏若听说此事涉及到成王,脸色就肃穆了起来。
仁安长公主见状就苦笑道:“我那个女婿生性耿直,若是换了一般人,只怕就把此事悄无声息的抹了。可他却觉得不能任由这样的官吏为害乡里,便总想管闲事。偏偏咱们又惹不起成王。”
准确的说是惹不起成王身后的太后,仁安长公主也担心太后会找乐太妃的麻烦。
魏若听她说完就道:“陈大人一心为民,我们知道了只有高兴的。这事确实是那县令不秉公办事,公主先且别急,我打发人去问问公爷在做什么。”
仁安长公主本就是来问计于安国公的,闻言连忙应了。
不多时,丫鬟过来回说,公爷正和五爷说话,请公主先坐一坐,他稍后就过来了。
仁安长公主闻言忙说无碍,又说她急匆匆的来了也没去见老太君和老夫人,既如此不如先去和两位老人家说说话。
魏若打发人去和李浩淼说了一声后,便带着仁安长公主去了老君堂。
早有小丫鬟过来老君堂说了仁安长公主要过来的事情,因此魏若两人来时,老太君和老夫人已笑眯眯的出来迎她了。
此时外面的天气已燥热了起来,可仁安长公主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她的心情瞬间舒缓了下来。
老太君又让人给她先上了一碗红糖冰粉吃,仁安长公主自知这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便也不推辞,喝了一碗冰粉后,她只觉得通体舒凉。
随后她就听到侧间传来孩童们的笑声,仁安长公主就问老太君说府上的少爷和姑娘都在您这儿吗?
老太君一面让人把孩子们叫过来给仁安长公主请安,一面跟她解释道:“几个大点的孩子入学读书了之后,我这里越发的寂寞了,便把几个小的叫到这里来陪我打发时间。”
正说着,勇哥儿、燕姐儿和晏哥儿被奶娘们带了过来。
仁安长公主疼爱的和他们说了会儿话,又问了问六夫人的孕事。
老太君闻言就笑道:“倒难为您还挂念着她,那孩子现在在府里养胎,约莫十一月份再生产。”
“这孩子倒是个疼娘的,那个时候坐月子舒服。”仁安长公主也笑着道。
几人又在这里说了会儿人情世故的话后,丫鬟那边就来报说公爷来了。
方才仁安长公主已经将陈显之遇到的难事告诉了老太君和老夫人,两位老人家也和魏若一样,认为陈显之此事虽不容于康北官场,可他这样的品性却难得。
她们是宁愿要一个耿直的亲家,也不想同那等费心钻营之人有什么瓜葛的。
因此,两位老人家也都支持陈显之的做法,还安慰仁安长公主说,大不了这官咱们不做了,反正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靠俸禄过日子。
老太君还说纵是这时没处理好,得罪了成王,可大周朝的官员们眼睛都是雪亮的,陈显之最后能得个清廉的官声倒比逢迎谄媚要更惠及子孙。
仁安长公主原本没想这么说,被老太君这么一说便觉得此事说不得也是件好事。
李浩淼进来后见仁安长公主着急,倒也不绕圈子,他就说他已经使人问过了,成王府上确实有个姓王的妾室,这两年也很得宠,不过成王妃压着,且侧妃的位置都被占满了,成王才没为她请封侧妃,但她却为成王生下了两个儿子。
仁安长公主听说那王氏已为成王生下了两个儿子后心里就是一凉。
若是这王氏没有子嗣便也罢了,可她既为成王生了孩子,那么就算是为了孩子,成王也是会护着她和那王知县的。
毕竟他的儿子总不能有个因为贪污受贿被罢官的外祖父的。
仁安长公主就觉得康平县主所说的借刀杀人之法不可行了。
“那这事可怎么是好呢?”仁安长公主闻言就焦急的问道:“咱们总不能得罪了太后。”
老太君和魏若等人闻言都沉默了起来。
太后虽说不讲理,可她到底是启和帝的亲娘,就连贵妃日常行事都要避其锋芒的,如非必要,他们是很不愿意对上太后的。
李浩淼闻言就笑了起来,他问仁安长公主:“乐太妃介不介意暂时受些委屈?”
仁安长公主见他似是有办法的模样,忙道:“只要能把这事了了,这些事情我们娘们儿都不放在心上的。”
“那我就给显之写信让他秉公办理就是,你放心,假若此事没有闹到御前也就罢了,纵使闹到御前,我也担保显之无事。”李浩淼笑着对仁安长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