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听说五皇子和晏哥儿拔了太后的绿牡丹是想给太后赔不是的。
可他来了景和宫后见太后在那张牙舞爪的辱骂贵妃,便觉得太后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就冷着脸打断了太后的话,说自己会让人再给她找几株绿牡丹的。
太后还要不依不饶,启和帝就说昔年成王幼子在母后宫里玩时打碎了母后的一个玉如意,母后都没说什么了,怎么他儿子不过拔了几株绿牡丹,她就气成这样。
“难道在母后心里,觉得儿子的儿子比不过成王的儿子吗?”启和帝冷着脸道。
太后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他恐怕要觉得自己偏心了。
她便不敢再说了,只讪讪的说早起时有个宫人惹自己生气,所以她今日没能控制住脾气云云的。
启和帝便说没事,然后又亲自把太后送回了宫里。
后来,他和魏若都赔了太后几株绿牡丹后此事才算是完。
但李浩淼却觉得晏哥儿太淘气,不肯让他入宫了。
五皇子一下子就缺了玩伴,整个人蔫的不行。
启和帝知道后就把李浩淼传进宫里,说了些男孩子淘气本就是正常的,大了就好了,说晏哥儿和五皇子犯错他们好生教他规矩就行了,但不能不让孩子们玩。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想让李浩淼再把晏哥儿送进宫里陪五皇子。
他都这么说了,李浩淼只能把晏哥儿又送进了宫里。
两个小家伙多日没见,自是亲热的不行,那天夜里,五皇子也不许晏哥儿出宫。
启和帝便派了陈福去国公府说要留晏哥儿在公府住一夜。
他们把人都留下了,魏若和李浩淼等人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自那以后,晏哥儿就常被五皇子留在宫里歇息,同吃同住。
两人本就关系亲密,自那以后就更加亲厚了。
当然,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也更淘气了,经常凑在一起捉弄人。
有回启和帝带着宫内太后嫔妃公主们去京郊打猎,臣子们也一同陪从。
毅哥儿知道瑶姐儿也会跟着仁安长公主一起过来,就约着她偷偷见面。
两个孩子带着人在外闲逛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瑶姐儿和毅哥儿的婚事已经公开了,两个孩子也都知道这是未来的嫂子/外甥媳妇。
他们难得见毅哥儿有些窘迫的模样,就给宫人们使了个眼色,随后他们就偷偷的凑到了山石下面旁听,还将听到的那些话学了过来给贵妃和魏若听。
贵妃担心他们把这话往外说,会让瑶姐儿尴尬,便不许他们乱说。
他们当下虽然应了,却总在毅哥儿面前开他玩笑。
直让毅哥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五皇子和晏哥儿的淘气也让那些认为帝王需要端正守静的臣子觉得五皇子不堪大任。
他们自动忽略了五皇子在学业上的聪慧,认为假使再聪慧但若是品行不行,也没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
臣子们又将目光放到了另外几个皇子上。
而另外几个皇子见五皇子每日里淘气的跟什么似的,而父皇和贵妃非但不管他反而越发的溺爱,就觉得至少启和帝是没有将五皇子培养成帝王的意思的。
不然他早就该约束五皇子了。
他现在对五皇子的宠溺就和那民间的老爷子喜欢小儿子似的,可重任确实要交给大儿子们的。
这么一想,其他几位皇子都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被委以重任的大儿子。
他们斗争的越发的白热化,对淘气的五皇子也越加的溺爱了。
有时五皇子在他们府上淘气,他们非但不管,还说五皇子淘气的好。
若不是启和帝在五皇子身边安插的有心腹,他们说不得还会唆使人教唆五皇子变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仍然是启和二十二年的春夏之交。
毅哥儿和瑶姐儿的婚事是由乐太妃和仁安长公主做主与魏若定下的。
康平县主和她夫婿陈显之其实早就听母亲和乐太妃说过想把瑶姐儿说给毅哥儿的事,康平县主是了解魏若为人的,自然很愿意这门婚事。
陈显之虽不了解魏若,但他是知道安国公府家风很好的,且大周朝人人皆知安国公的两个儿子是个英勇双全的。
陈显之自然很乐得得此佳婿的。
但他是个实在的人,也知如毅哥儿这样的孩子,必定会有许多人想要给他说亲,况且瑶姐儿又比毅哥儿大一些,便对康平县主说这门婚事不能强求,若是能成的话那自然很好,若是不能成的话便也罢了。
康平县主自然也知道自古佳婿难得这个道理,便给仁安长公主及乐太妃写了封信,说是此事就交给母亲和外祖母从中说和,若是能成自然很好,若是不能成,那也不要强求。
仁安长公主和乐太妃收到信后,自是知道康平县主及其夫婿对毅哥儿也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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