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欺负:“姐姐还好意思说,不心疼我。”
凌漾和他玩玩闹闹,直到走到了嘉苑八号的门口。
凌漾看今天店里很安静,嘀咕了句奇怪。
周颂很寻常地揽着她进去,中间附耳和她说话:“就咱俩,生日呢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凌漾歪头瞅他,不明白。
前面有道脚步声传来,穿着制服的侍应生
堆着微笑和俩人打招呼,然后引人进去。
凌漾直到落座后,周颂去洗手间,而她真的没看到一个客人,才问点菜的侍应生,今晚客人不多吗。
人说:“今天没其他客人,就周先生和您的这一桌。”
凌漾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他……”
“包场了。”
“……”弟弟的金钱能力又刷新了凌漾的认知。她抱着厚厚的一本菜单,出神地望着侍应生。
半晌,也只能笑一笑,无奈低头点菜。
…
周颂去洗了把手和脸,身上是有些烫,他下午才发现有些低烧,可能最近太忙了,天又降温。
伸手去抽纸的时候,一时出神,不轻不重地碰到了吹风机,手骨又抽疼……
周颂抽了纸,擦干净手后又揉了揉酸涩的手臂。
发烧起来身上就酸疼,所以刚刚凌漾轻轻一拍就觉得疼。
回去时,菜似乎已经点好了,桌边坐着的人双手撑在桌上,单薄的肩头微微隆起,手掌心托着下巴,专注又慵懒地在透过窗外看星火下的老式建筑。
周颂落座在对面,问她点好菜了吗。
凌漾还没回头呢,眼前就晃过一束粉白的花。
头顶米白色的光覆上去,显得那花蕊都娇嫩起来了。
她一顿,随即笑容满面地接过,眼睛越过桌子瞥过去:“去洗个手还能变出花来。”
他自如地说:“送姐姐的,怎么都能。”
“你藏车里了?我怎么没看到啊”凌漾低头闻了下花,美满地抱了抱,再放在桌子一侧,当点缀。
周颂说放后座了,而且放的岂止花,还有礼物,说着又把他身后的一个袋子拿出来,递给她。
凌漾轻吸口气,接过那个顶级大牌的盒子。
她之前和他聊过工作,说她除了自己的设计,就喜欢国际上某个牌子,其他她都不是很喜欢,所以后来自己学了设计,算是自给自足。
“你这小子,买什么礼物啊,你再有钱也是学生,在这些奢侈品上面周转多了,迟早也成穷光蛋。”
周颂:“姐姐才是我的奢侈品,你在我就永远不穷。”
“……”她笑了笑,不自在地边点头边指着外面,说她刚刚在看的东西,“你看,这能看到一点充大的教学楼,我还是第一次发现。”
周颂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瞥去。充州大学最高的一栋建筑冒了一个角出来,隔着重重建筑,似近又远。
周颂对她的过去就很远,见此就随口聊了起来:“姐姐的过去我是看不到了。”
“过去没什么好看的,姐姐也很少回母校呢。”她淡然一笑。
周颂盯着那抹笑,问了句:“那以后呢?”
“以后你不是随便……”看字还未落下,声音的主人就意识到了什么而戛然而止。
不过凌漾还是后悔,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更显尴尬,突兀。
她抿抿唇,微笑,端茶水喝了口,说味道还不错。
恰好侍应生过来送菜,只服务他们这一桌,上得还挺快。
还有一个蛋糕。
侍应生微笑着对暮色下貌美动人的女人说:“凌小姐生日快乐。”
凌漾温柔点头道谢。
夏末傍晚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头顶的暖光似乎轻轻晃动,桌上的光影微不可察地跟着晃。
凌漾感慨这地方还是那么舒服,“你这小子,哎,花钱真跟流水似的。”
“不给你花给谁花?”周颂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