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着碰一碰就分开,但和沈季泽亲密接触的感觉如此美好,让他心里起了一阵幸福的战栗,忍不住碰一下,接着再碰一下。
唔
最后干脆贴着不分开,只轻轻研磨着。
两人鼻息相融,安静的卧室内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卢茸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触碰,试探地伸出舌尖,在沉睡的人唇上轻轻舔舐直到客厅玄关处传来几声扑腾。
卢茸迷乱的神志陡然清醒,反应过来是那个被绑住的清洁工醒了。
他急忙直起身要去看那人的情况,可腰上瞬间环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给禁锢住。
卢茸一怔,低头去看身下的沈季泽,发现他正睁开眼和自己对视着。
眼底一片清明。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对调了个位置,他被沈季泽放倒在了床上。
沈季泽俯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哑声问:亲够了没有?
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卢茸的手被他撑在头边,只能结结巴巴地问。
沈季泽半眯着眼,片刻后才似笑非笑道:从你用手指头摸我眉毛的时候。
卢茸呆了一瞬,回忆起刚才的那幕,整个人臊得只想要钻进被子蜷起来。可沈季泽却压着他的手不放,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卢茸挣了两下没挣掉,面红耳赤道:坏哥哥。
沈季泽满脸正经地回道:色弟弟。
卢茸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 似乎就要烧起来,他想逃走,沈季泽却一直按着他手不放, 还低声追问: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刚才亲够了没有?
他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 卢茸徒劳地挣动着双手, 细声细气地央求:你, 你先放开我。
你回答了我就放开你。沈季泽却不为所动。
卢茸看向他, 那双黑眼睛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气,眼尾也泛着红晕。
好像没亲够他声如蚊蚋地说了句。
沈季泽呼吸滞了下,没做声也没有松手, 就那么悬在卢茸上方注视着他。
卢茸看见他眼眸愈加深沉, 像是一只凶悍的豹子盯着猎物, 突然脑内警铃大作, 察觉到一丝危险。
哥哥~他也顾不上开始的羞耻,赶紧讨好地撒娇。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那名被捆住的人在挣扎,把什么东西给碰翻了。
沈季泽闭上眼,缓缓出了口气,然后猛地从卢茸身上翻起来, 大步走向卫生间。
茸茸,你先报警,我去洗个澡。
那被捆住的假清洁工, 正像一条离开水的鲶鱼般在地上扑腾, 鞋柜下面的皮凳都被他撞翻了。因为嘴被堵住, 看见卢茸后,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眼睛蒙上,耳朵也塞住。卢茸做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清洁工不动了,卢茸转身时看见窗户上的倒影,满脸绯红眼波流转,一看就不正常。他赶紧调开头,不敢再往窗户那边瞧一眼。
沈季泽很快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身水气。这时警察也上了门,现场录完口供后,将那人带走了。
哥哥,虽然你只说他半夜三更偷摸进了屋,被咱们抓住后绑了起来,可他去了警局,将幻境的事情讲出来了怎么办?卢茸有些担心地问。
沈季泽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下:讲出去了也不会有人信啊,听着这么荒谬,只能是他脑子出了问题。
唔,你说的很对。卢茸放心地附和。
沈季泽看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十点过了,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两人都还没吃过东西。
饿了吗?他问卢茸。
卢茸老实道:饿了。
沈季泽煞有介事地点头,却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卢茸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沈季泽啧了一声:你不是我保镖吗?就没有去做饭的自觉?
啊,这样啊。卢茸伸手挠挠自己的脸,慢吞吞地往厨房走。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他边走边在心里嘀咕,一步三回头地去看沈季泽。
沈季泽刚洗过澡,衬衫顶上没有扣紧,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膛。他站在屋中央,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为难的卢茸。
卢茸瞧见他眼底的戏谑,突然福至心灵,转身快步跑回去,扑到他怀里搂住脖子,边蹭边软软地撒娇:哥哥,可是我不会做饭呀。
沈季泽轻咳两声:不会做饭那怎么办呢?
哥哥~卢茸声音越发甜腻。
沈季泽伸手扶住他的肩,问道:你是想我继续去做饭吗?
卢茸仰头去看他的脸,眯起眼笑。
要我做饭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只给我老婆做。沈季泽见卢茸要反驳,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之前做的饭那是例外,以后就只给老婆做了。
卢茸小小声地说:那我就是你老婆呀。